清晨七点四十五分,灿烂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大风打的阳台窗户哐哐作响,挂在晾衣杆上的衣服发出衣架来回摩擦杆子的刺耳之声,紧闭的阳台门也跟着发出当当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大力砸门。

南韵听着这些声音,翻阅着《汉书》,抬头看向任平生的卧室。

卧室里传出轻微的锁扣弹起的声音,房门从里拉开,任平生穿着左胸口有着一点图案的白色短袖,灰绿色工装裤,精神饱满地走出来。

“早上好。”

任平生笑着打招呼,瞥见茶几上只有南韵买的早餐和前些日子在超市、网上买的一些零食,昨晚放在茶几上的农种、农业书籍不知去向。

任平生心里顿时肯定是南韵拿去了大离,不过表面上视若无睹,径直走到南韵身边,坐下,从袋子里拿出豆浆,插上吸管,喝了一口,用力地嗯出声。

刚看回《汉书》的南韵扭头对任平生问:“豆浆有问题?”

“你帮我拿一下。”

任平生将豆浆递给南韵,南韵疑惑的接住豆浆,任平生低头含住吸管,吸了一大口,笑说:“甜了。”

南韵更加不明白任平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红唇微启的正要询问,忽反应过来,瞅着笑容灿烂的任平生,嘴角微翘。

任平生看到南韵微翘的嘴角,笑问:“明白了?”

南韵放下豆浆,打开装鸡蛋灌饼的盒子,拿出鸡蛋灌饼,递到任平生嘴边。

“陛下不愧是聪慧过人,都会举一反三。”

任平生夸了一句,自然地张开右臂,搂住南韵细腰的同时,张嘴咬鸡蛋灌饼。

南韵瞥了眼任平生,没有阻止或躲避任平生搂腰的右手,等任平生咬下鸡蛋灌饼,问:“味道如何?”

任平生加大咀嚼动作,用力的品尝说:“一般般吧。”

南韵又瞥了眼任平生,放下鸡蛋灌饼。

任平生凑近南韵,嗅着南韵身上的清香,笑嘻嘻的问:“我今天手有点不舒服,能不能请亲爱的小韵儿帮帮忙?”

南韵听出任平生话里的意思,重新拿起鸡蛋灌饼,喂任平生。

任平生见此,脸上顿时涌现出灿烂的笑容,张嘴咬住鸡蛋灌饼。任平生在与南韵说时,本以为南韵会以他搂腰的右手做长矛,戳破任平生虚假的借口,或跟之前一样女帝范十足的反客为主,没想到南韵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南韵未像任平生想的这般多。喂食耳,又非初次,任平生想要便答应。说起来,南韵挺乐意任平生向她提出这类的要求,就是现在……在被任平生搂腰的情况下,喂任平生吃早餐,南韵心头有些不适应、有些羞涩。

任平生在享受南韵喂食之余,其实也有点不适应被南韵一直喂,故在体验过搂着南韵柔软的细腰,享受南韵“帝王级”的喂食后,便从南韵手里接过鸡蛋灌饼,自己吃了起来。

吃了没两口,任平生心里忽然冒出一句俗语——山猪吃不了细糠。

呸呸呸,我才不是山猪,我只是有点不适应。再说,哪个山猪能像我一样,早晨起来,就搂着皇帝的细腰,悠哉的吃着皇帝为我买的鸡蛋灌饼。

任平生美滋滋的吃了两口,忽然有点不得劲——南韵的坐姿太端庄,背挺的太直,任平生这样搂着南韵的腰,感觉有点像是拍证件照时的亲密照,手一直都得僵着,不够轻松。

任平生想像昨晚那样,他和南韵都躺在沙发上,南韵躺在他的怀里,枕着他的肩膀。于是,任平生尝试拉南韵躺下,南韵不出意外的纹丝不动。任平生没有继续使劲,有清楚自己拉不动的因素,也有怕他使劲会弄疼南韵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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