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蛋哈哈一笑,开始了他的讲述:“那当然!记得有一次,我们深入大漠,遭遇了一伙沙匪。那些沙匪凶悍无比,但他们哪里知道,我张三蛋的刀法可不是吃素的!”
他比划着手中的空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紧张的战场:“我挥舞着我的镔铁钢刀,左劈右砍,那刀光如同闪电,沙匪们一个个倒在我的刀下。我告诉你,我可是全身而退,连根头发都没少!”
闵茂听得津津有味,虽然知道张三蛋的话里可能有些夸张,但他也被那种英雄气概所感染:“三蛋大哥,你的刀法真的那么厉害吗?我可听说,当年这帮沙匪借着地形的优势,出没很是诡异,若非大军出发,单人很难活着出来。”
张三蛋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说:“很难,不是没有。我不在这呢?我可是在沙场上历练出来的,我的刀法可是经过实战检验的。再说了,没有几把刷子,怎么能在左帅麾下混呢?”
两人的笑声在河边回荡,张三蛋的故事似乎给这个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闵茂虽然年轻,但也被张三蛋的乐观和勇敢所鼓舞,他开始想象自己有一天也能像张三蛋一样,成为一个英勇的战士。
夜色渐深,张三蛋的故事也告一段落。两人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准备回到营地继续他们的夜晚。
府衙的差役们则显得有些苍老,长袍马褂上补丁摞补丁,靴子上的破洞无声地诉说着他们经历的风霜。徐峰和邓佴负责收集生火的材料,张三蛋则蹲在河边,用一把旧铁壶舀起河水,准备煮水。他们的手法虽然略显笨拙,但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岁月沉淀下的干练。
张一宏,作为下级士官,并没有摆出任何架子。他与士兵们一样,卷起袖子,亲自参与到准备工作中。他的动作虽然和士兵们那样熟练,不一会便收集到了一捆生火的干树枝。他把干柴交给了小何厚,便径直去河边洗脸。身后的随从军士,闵茂一路小跑把毛巾递到了手边。作为,跟随多年的勤务兵,闵茂很细心。
篝火越烧越旺,火光中,士兵们的身影愈发显得坚定。他们相互扶持,共同面对着眼前的困难。喂马、煮水、准备食材。
夜深了,河边的营地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篝火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伴随着河水潺潺的流淌。士兵们围坐在火旁,分享着简单的食物,谈笑着,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张一宏坐在他们中间,听着士兵们的谈话,不时地插话,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温暖。
北平城外的山道上,夜幕低垂,星光稀疏。一阵风吹过,树梢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低语的幽灵。山道旁的草丛中,偶尔传来夜行动物的窸窣声,让人不寒而栗。
魏安澜大夫和他的随从周大柱匆匆行走在这条小道上。他们刚从一场突如其来的劫案现场返回,心中充满了不安和忧虑。魏大夫的眉宇间凝结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沉重,而周大柱则紧握着手中的灯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大夫,这风声听起来真是让人心里发毛。”周大柱低声说道,他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些颤抖。
魏大夫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中同样流露出一丝紧张。他们都知道,这个时代的北平,暗流涌动,危险无处不在。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两人同时回头,只见一道身影快速向他们靠近。周大柱立刻挡在魏大夫身前,手中的灯笼高高举起,照亮了来人的脸庞。
“是新军的官差!”周大柱松了一口气,他认出了来人是北洋新军制服。那年,他也曾去天津卫投军,只是那一趟差出了岔子。
张一宏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他的军装上沾满了尘土,显然是经过了长途跋涉。
“魏大夫,我是张一宏,是布军衙门的探长,新军协防京师,听说你们在这里遇到了劫案。”张一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我带来了我的士兵,准备立刻前往现场探查。”
魏大夫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张探长,你的及时到来,无疑是雪中送炭。”
三人并肩前行,夜风中的每一次声响都让他们的神经紧绷。风声、动物的叫声、甚至是远处的狗吠,在这一刻,都足以让人心生警觉。顺着血迹和折断是树枝,他们沿路向着山上走着。火把随着山里的风在跳动,沿途散落的货物和血渍讲述着,当时镖师们恶战的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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