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木兰每早坚持晨跑,雷打不动。她跑到了东猪厂,一去一回有六里多路。她清楚记得自家二亩六分田的大概位置,对这块饭碗田感情太深了。稻麦两季,稳产高产,她种的麦亩产一千斤以上,稻亩产一千三百斤以上,割稻,推稻,打稻,虽苦犹乐,生活实在。如今,饭碗田丢了,被低价承包了,她有点心疼,肉疼,好似丢了魂一样,浑身不自在,劳碌命,说句实心话,饭碗田被低价承包,她是无论如何不服的。替自己不服,替老百姓不服。
钱木兰三天晨跑,都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穿着简朴的陌生男人,对着这块地
发呆发楞,背都有点驼了,他说话了:妹子,你见到过王老板吗?
哪个王老板?
承包这块地的王老板。
你找他干嘛?
他欠我钱。
老伯,你找不着他了。
咋找不着?
王老板死了!
他没死,他在躲我。
躲你干什么?
他欠我钱,欠我三十多万呢。
他怎欠这么多?
我是生产私家肥的,用鸡粪猪粪羊粪加工肥料,他的田里,用的都是我家的肥料,二年欠了三十多万,我找他要呢。就在前几天,我才知道他是个老赖,欠钱不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假死过一次,我怕他装死,躲我的债…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