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关内的布置,徐三爷真可谓是恨意滔天,自己派出的人手竟让个半路杀出来的萧宁给搅了个尽,眼看着王威那里也要将自己的布置破除干净,到时候自己师父的行踪可以说是尽暴露于对方眼中了,少不得又是一番恶斗,又不知道得损失几多人手。屈突明豪再看了他一眼,问道:“既如此三师兄还有何打算?”
“哼!”徐永年眼中闪过几丝阴狡的光芒,不屑得道,“就凭他王威,还想和我斗!只要我略施小计,保准让师父顺过得长城,到时候来了我大辽的地界也就好接应了。”
“那一切就全仰仗三师兄奇谋了。”底下三人抱拳道。
“嗯。”徐永年这才带着一丝笑意点点头,把手一摆道,“诸位先去安排人马,我再想办法调集人手去关内,与师父的联系不能断,只要得到消息咱们就速速前去接应。”
“是!”众人起身抱拳一礼,各自退出厅去。
神音教这边有安排,金枪门中也是自有计较。同样是在这几日间,金枪营中尽皆肃然,萧瑟的杀气把这初夏之日都染上了几分秋意。主帐中更是灯火通明,王宗亮稳坐帅位,借着灯光正在擦拭手中的银枪,身上戎装紧裹。这身戎装可非同一般,要知道民间有言“一甲顶三弩,三甲下地府”。朝庭对甲胄的管制更甚于弩矢。别看王门主身上只是一套皮甲,可是内衬铁片,要是让有心人给告上去,少不得落一个杀头抄家,祸及九族的罪,此物他是轻易不示人的,要不是近日这一战生死难料,他也不会穿在身上。
在他身侧,丐帮石帮主和商长老居于客位。下首的两厢里,裘方杰、章思宇、赵广、周融四大弟子在坐,杨方、孟固、呼延铭,还有一直守在太原的杨猛也都在。再看旁边,王威王三爷仍然是面朝舆图倒背双手,细木杆在手中轻轻晃着。
轻轻得呵了口气,拿手中的软布最后蹭了蹭枪刃,映着灯光仔细瞧了瞧,王门主这才抬起头来看着王威道:“贤弟,可有主意了?”
“哎!”王威叹了口气,转过头来苦笑道,“现在还能如何,真是一招慢了,招招皆慢。怎么也没想到徐永年还是老套路,仍然是先闭塞了我等的耳目啊!”
“现在先别说这些了。”石乐有几分焦急了,看着他道,“您就先说说后面咱们怎么办吧!”
王威还是摇了摇头,道:“现在只能是等了,虽说关内的局咱们是破了,杨羽教头也把所有斥候带出去了,现在与外面已有了消息往来,可岳长海具体在哪却一直没有消息。几位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他们真越过雁门关了,咱们追是不追?”
“追!绝对得追!”石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我丐帮的大仇未报,怎么也不能让姓岳的就这么回去了!今日我丐帮太原分舵的弟子尽集于此,定然是不惜一战!”
王威转头再看看王宗亮,就见他皱皱眉头,最后也长叹了一声道:“前些日子宁儿托绿林道上的人把信带来了,岳长海此来中原的目的业已明了,根本不是为什么武功秘笈,而是为的兵书战策!想他神音教要那东西也是无用,此次定是奉了辽皇之命,为北国朝庭搜寻的此物!一本秘芨顶多提升十人百人的武艺,与两国之战无补,但若让大辽真得了兵法回去,以之练兵至多十年,边境之地必然会战火重燃,到那时又是一番生灵涂炭!况且宁儿也在信中说了,去取张良遗书之人全为其所灭,《太公兵法》和《黄石公略》已被他收在身上,可前唐卫国公李靖兵法却被岳长海取走了!想那李卫公当年号称不败,尤擅骑兵,此物又怎可让辽人带回去!贤弟也是看到了,门中除了红梅仍在你神刀门中,其余的弟子、教头都已在这营中,大不了大家伙儿一起葬身在这雁门关前就是了。”
“唉!”王威叹了口气,摇摇头再回身看着舆图,手上的木杆指上去道,“我就知道诸位有此想法!好吧!宁儿传信说是在隆德府,他与岳长海相差也不过大半日,可至我等接到信时已有三四天过去了,再到今天应是又过去七八日了。虽说一直没有神音教中之人的消息,可依脚程推算他们也应到这附近了,想法过关也只在这两日之间,所以这次我让杨羽教头出去也未远跑,只沿着长城把人展了开来而已。”
“那贤弟以为他们最有可能从哪过去?”王宗亮也盯着舆图皱眉道。
王三爷手中的木杆在图上指点,摇着头道:“两国未曾交兵,岳长海绝对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强行闯关,而他们人多,想要蒙混过去也是万难。长城之上,能方便武功高明之士暗渡之地应该不只咱们知道的这两处缓坡,而这两处咱们既然知道,岳长海十有八九也不会由此经过,这一来我还真是拿不准了。”
再瞧一会儿,猛回过身来把木杆往旁边一插,叹口气道:“只能是等杨羽教头的消息了。诸位,不行就准备出关追击吧!”
“好!”王宗亮站了起来,把银枪插回兵器架子上,迈步往外走着道:“我这就安排人手去关上打个招呼,到时候真要出关也不至于耽误事。”
“我也去通知‘外事堂’,让古长老和郑长老在关外准备接应。”说着石乐也跟着走了出去。
王威在后面紧喊一句:“帮主在关外的人手若方便,不妨安排几个盯着点平南营的人!”石乐听闻转头应了一声。
这一等又是一日,直到第二天酉时将近,帐外忽有劲卒一声“报”!进门后奉上一个竹管道:“禀门主,‘鸣鹄岗’附近有信鸽来报。”
“嗯?”在场的人无不一愣,王宗亮赶紧接过来看罢,转手递给王威道:“贤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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