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惊醒坐在床头,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止不住的从额头往外冒。
五月佑城的夜晚本该清爽宜人,而我则像是刚刚参加过泼水节一般,浑身湿透。
我伸手摸起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点开屏幕才发觉时间尚早,只有凌晨两点十七分。
可我睡意全无,看了眼睡在身边的妻女,替她们将踢到一旁的被子盖好,便蹑手蹑脚地溜出了房间。
我搬了张圆凳赤膊坐在阳台点了根金玉溪,静静地看着窗外那没有月色的夜空,开始回想刚才所做的怪梦。
这梦的内容本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一个年轻女人站在一栋荒废的大楼天台上向我哭诉,然后一把投入我的怀中。
和我以往梦到过的,像什么威尔·史密斯《我是传奇》里那种丧尸袭城我独活、亚伦·斯坦福《12只猴子》里各条时间线来回穿越的各式奇异梦境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可奇就奇在,自从疫情爆发染上新冠烧上了四天三夜后。它便隔三差五出现在我的脑中,到现在也快有两年的时间。
一开始,我还会和妻子洁莹打趣,说是梦里有个美女对我投怀送抱,若是你不好好待我,那我可就要让人给拐跑了。
时间一久,我便不再和她提起这件事。一是怕她误以为我的脑袋出了什么问题为我瞎担心,二是怕她误会我在外面拈花惹草故意借着做梦的因头向她暗示什么。
虽然我身子正,但也怕影子斜。毕竟那个男人当年一声不吭就抛弃了我们母子,自此再也没有出现。
对于这个仅有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我早已不再抱有执念。
不过,如果仅从基因遗传方面来讲,他这种不负责任的花心大萝卜特性倒也有50%的可能会遗传到我的身上。
都说女人就像明朝的锦衣卫,随便往她那无常薄上添个几笔,没的也能给你说成有的,死的都能给你说成活的。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还是决定对此事闭口不谈,烂在心里来得省事。
关于“梦”的研究与解析说法众多,我并不是什么专家学者,只能随便从网上挑些观点看看,心中大概有个了解。
其中有个说法我个人比较认同,大致是说做梦是由于大脑皮层过于兴奋所致。
当人入睡的时候就会从大脑的资料库里随机挑选信息,然后随机组合在一起。再像播放电影一般在脑袋里的小剧场进行独家特映。
讲得通俗一些,也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大脑在做梦时挑选的信息可能在时间维度上相距甚远,出现关公战秦琼的情况自然比比皆是。
在人物形象上也可能存在移花接木的情况,这可比什么ai换脸不知要早上了多少年。
但是,做梦时的大脑本身没有凭空创造的能力。它只是一个大杂烩,一个把五感曾经接受到的信息重新融合在一起的大杂烩。
现在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梦里出现的这个女人现实中与我并不相识。
兴许只是有过一面之缘,便被我的大脑——这位蹩脚的导演侵犯了她的肖像权,搬到了我的脑电影之中。
不过说来也怪,每次见这女人在梦中哭诉,我还来不及把手搭在她的肩膀给与安慰,这个梦便会戛然而止。
就像是洁莹和我的大脑约定好了,不许我与这个女人太过亲密,给我上了一个定时闹钟一般。
烟草燃尽,炙热的烟蒂烫到了手指才将出了神的我拉回现实。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