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的把它向前一甩,然后又像打了鸡血一般瞬间清醒,弯腰俯身将它拾起掐灭在烟灰缸内。
我径直走向浴室冲凉,好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些,不再去胡思乱想。
见时间尚早,还提前准备好了妻女第二天的早点。一切便按部就班照常进行。
第二天下班回到家中,吃过晚饭洗漱之后,我便坐在床头给小公主挑选了一本《牙医大街的新鲜事》打算哄她入睡。
刚读到哈克和迪克两个小怪物打造了可以直通牙齿大别墅的可乐管道,我的上下眼皮便开始打起了架。
“大炜,快醒醒!”
我睁开眼看到的不是洁莹,也不是女儿苒苒,而是那个梦里一直出现的女人。只不过这次我们见面的地点不再是天台。
我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卧室,屁股底下则是一张黑色的皮质沙发。
我清晰地记得睁眼之前自己还在给苒苒读儿童读物,看来没把女儿哄睡反倒是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我的意识很清楚,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屋子并不真实,只是梦中的虚构的场景。
但依旧抵不住萦绕了自己两年的困扰,开口问道:
“您是?”
对方只是微微一笑,答道:
“每次你来这,醒来之后都会这么问,看来你的病情是一点都没有好转。“
“我的病情?”
听我喃喃自语,她便奉上了一颗蓝色药丸和一杯清水,看样子是想让我当场服用。
我心想,老子哪有什么病?老子健康得很。便拒绝了她的要求,继续追问。
对方见我不肯服药,就先将水杯和药丸放到一旁。自述是我的心理医生,名叫Annie Lin。而我作为她的病人已经就诊了两年有余。
都说心理医生这活在国内是吃不开的,毕竟大家为了苟活已经拼尽全力,哪里还有多余的银子去孝敬他们。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向扣扣索索的自己在梦里居然还能奢侈一回。
不,是奢侈了整整两年。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可能真的有些什么毛病。
在自己的梦里,那我还不是天王老子般的存在?不谈什么征服世界、征服宇宙,至少也应该花天酒地享乐人生。
可千不挑万不选,偏偏挑了一个看心理医生来体验。就算这个特需门诊的挂号费涨到天上去,终究也只是求医问药而已。
心中不禁暗骂:他喵的,王大炜啊,王大炜,你是真的有些什么大病。
至于天台之事,我也试着旁敲侧击了一番,显然眼前的这位林安妮女士和自己并没有太多纠葛。
想必定是那位蹩脚的导演又给她安排了什么新的角色,我便不再追问。打算离开屋子,在自己的梦里好好行使特权,嗨上一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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