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考》的销量与热度创造了林野写作以来的最低记录,但是这一切都在林野预料之中。

他也并不在意,本来他就不是为了热度而写作的,况且他去年《竹峰寺》出道以来到如今已经引起了足够多的关注,没必要把自己当做偶像一样运作,部部作品都引起话题。

不过林野不知道的是,没热度不代表没人关注。

正如林报国课堂上所说的,正是这样坚实的书写,才是一位作家奠定自己在文学殿堂地位的书写。

好的作品可能被埋没一时,但不会永远被埋没。

任教于美国康州学院文学院的麦芒收到了林报国给他的邮件,同为文学批评领域专家的他自然也是知道林报国的鉴赏水平。

林报国性格本就是不轻易夸赞人的老顽固,这次居然在邮件中对国内一位他从没听过的年轻作家大加称赞,瞬间就引起了他的好奇。

迫不及待的从老朋友林凯那里拿到了被林报国点了好几次的《王考》电子版一看。

呦呵,写得确实好啊,写得这么成熟,电话里听林凯说居然才二十四岁。

看着《王考》的麦芒心思一动,正好前段时间奥克拉荷马大学的附属期刊《当代世界》,想让他推荐一些新人新作。

作为面向全世界的顶级文学期刊,哪怕只是所谓的新人新作栏目,在全世界读者眼中,其实也相当于是当今世界文坛上最值得关注的各国新人。

所以这个栏目的质量奇高,基本上十几年前登上过《当代世界》新人新作栏目的各国作家,如今都已经是世界文坛的中流砥柱。

正好他也发愁不知道该选哪些新人,这个林野倒是蛮有意思的,择日不如撞日,这就给林凯打個电话问问情况。

......

接到林凯电话的林野因为刚下飞机,听不太清,只听到好像在说什么推荐,林野也没在意,推荐就推荐呗,反正不用他干嘛。

临近三月底,他在早稻田春学期开学前回到东京,是因为和岸田约好了,开学前要在京都好好玩几天。

哪知道才下飞机,就看到岸田的脸色发白,神情不安的站在出站口等他。

“大泽先生快不行了!”岸田上来就是一句大棒。

大泽就是喫茶店老板,在和林野熟悉后,岸田因为在酒吧经常上夜班的缘故,常一大早去喫茶店喝咖啡,后来他和大泽老爷子的关系混得比林野还好。

没想到刚下飞机就听到这样的噩耗,林野也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所措,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问道:

“大泽先生现在在哪,现在方便去探望他吗?”

“要明天,我昨天还和他电话上说今天下午要来接你,并和他约好了明天见面以及出门一趟。”

“你想的蛮周到的,不过大泽先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记得一个多月前他还好好的啊......”

计程车上,岸田跟林野说,过完年没多久之后的一个冬日上午,大泽先生出门倒垃圾时突然昏倒在地,住进离上野公园不远的一家大医院。

岸田在年后打电话给他才知道。

“那是一个阴天的黄昏时刻,我们聊了大约半个小时,晚餐时间我去买了一张电视机卡送给他,随后告辞。

大泽先生说希望春天恢复营业,我点头说,肯定呀。

再过一个月打大泽先生的手机,得知已出院,但他的声音很微弱,他说:“出院不是因为病好了,是因为我事儿,得处理喫茶店的纳税申报,不然没人帮我做这件事。”

听到这,林野仿佛能看见大泽老爷子他苦笑着讲电话的样子。

岸田接着说道:

“我说要多保重,恢复营业一定要通知我,他叹息一声,说好的。

三月初的一个下午,我又打电话给他,没人接。

过了半个小时他给我回电:“不好意思没接你的电话。因为我最近身体不太好,在家里穿得一塌糊涂,我不好意思穿成那样跟你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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