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
周氏脸色一僵,“你这孩子,我说的不是你那个奶,是家里那个。”
“哦,”沈禾摊手,“那就算了,她是沈天宝和沈梅的奶,不是我的。”
被沈禾按住的婶子噗嗤一声笑出来:“小禾是孝顺,待会儿不止要给她奶送,还得给她爹娘送去。”
沈禾弯了弯唇角,“婶子说得对。”
周氏气不顺,嘴里小声嘀咕沈禾的银子不知从哪儿来的。
话里话外暗示沈禾不学好,银子没准是做了什么不要脸面的事得来的。
沈禾面色一冷,一个眼神扫过去,周氏打了个哆嗦。
想当初沈禾给他们一家分铁锅碎片时,就是这个眼神!
果不其然,沈禾扬起笑容,细声细气问道:“二婶,听说二叔买了新锅,要不要我给你试试质量如何?”
周氏:“!!!”
二战又败,周氏灰头土脸,等到了村口,她第一个下车要走。
车上的婶子扬声喊道:“沈二家的,你怎么走了?小禾还没给你割肉呢!”
村口几个乘凉的大爷大妈问怎么回事,婶子比比划划给他们学了周氏的骚操作。
周氏踉跄了一下,顶着众人戏谑的目光落荒而逃。
婶子摇摇头。
没有人永远不败。
昔日打遍清河村无敌手的的周氏,终究迎来了她事业的滑铁卢。
临近麦熟,村里的气氛越来越好,秧池里的秧苗也快一手掌高了。
可惜天公不作美,村里的老人估摸着麦熟这段时间会下一场暴雨。
随后便是雨季,这雨季少说五六天,运气不好的话,下个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不赶紧把麦子收了都有可能烂在地里。
干旱的时候求老天爷下雨,这时候,却又祈祷暴雨晚点来,至少等他们把麦子晒好脱粒了再下。
村长和村里族老商量的时候愁的不行,咬咬牙,决定看着差不多了就收,总不能让麦子全被大雨淋了。
“老叔,您确定真的会下十天半个月的雨?”
村长啪嗒啪嗒抽着旱烟,不死心地问村里最会看天象的老人。
那人叹了口气,“十有八九。”
所幸由于现在还是人工镰刀收割,不能等麦子完全变黄再收。
麦子特别成熟的时候收割,麦穗一碰,麦粒就会掉到地里,白白浪费。
等敲定了时间,村里男女老少全体出动,一边割麦子一边晒,连三岁的娃娃都下地去捡麦穗。
天才蒙蒙亮,麦田里就已热闹非凡,沈禾一脚踏进地里,弯下了腰拿着镰刀开割。
很快,耳边就传来了“唰唰唰”的声音,那是她雇的人,不是所有的人家里都有几十亩地,家里人足以收麦子,这家的男人就出去打个短工。
雇了十个人,再加上沈禾自己和邻居张叔,十二个人收麦子。
旁人都是两两一组,一人割麦子,一人负责把割下来的麦子用草绳捆起来,然后挑到麦场晒。
沈禾这边不用,临麦收前,她去清河镇附近的破庙里寻了一通,把梁二狗那几个人给找来了。
就上回在山上想抢劫反被抢的那几个。
沈禾花了一贯钱,成功成为梁二狗几人的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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