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负责将麦子运到麦场,之后的脱粒扬麦也全包,可谓是“物美价廉”。
书院给学子们放了假,谢行舟回家和张婶给雇的人做饭。
张婶家的地少,半天的功夫就能割完。
谢行舟还想下地割麦子,被沈禾赶回家去了。
张婶一边择菜一边打趣他:“小禾这是心疼你,你什么时候考个举人,让小禾当上举人夫人就好了。”
好叭。
谢行舟看着自己的瘸腿认命。
好在大夏朝身有疾者亦可科举做官,要不他在这个家就丝毫没有用武之地了。
田里收割会有遗漏,地上会有麦穗掉落,沈木带着沈枝拎着篮子,负责把这些掉的麦穗拾起来带回去。
都说下雨前太阳总是格外灿烂。
猛烈的阳光照射下来,豆大的汗珠从人们的额头滚落,滴入麦田。
沈禾直起腰来缓了缓,才干了半天,她觉得自己浑身跟散了架似的。
正卖力割麦子的张叔见了,抹了把汗道:“小禾,你去那边歇歇。”
沈禾没去,她笑着说:“没事,不累,叔,这麦穗个大饱满,今年是个好收成年呢。”
张叔呵呵一笑,谁说不是呢。
本都做好和前两年一样歉收的准备了,没想到今年有了井水,麦子见风长,麦粒又大又饱满。
这么一开头,四周也议论纷纷,都说自家的麦子长得不错。
沈禾听着四周讨论,笑了笑,继续弯腰干活。
空间里的井可是原来的灵泉,就算没有了灵泉的灵力,也比普通水源好上不止一点半点。
晌午时分,张婶和谢行舟送了饭来,时间紧任务重,午饭都是在地头囫囵吃了。
沈禾让张婶做饭的时候多放油水,油水足了,雇的人更加卖力。
果然,沈家这边吃得好,下午干活时一个个抡圆了胳膊,恨不得把镰刀割冒烟。
沈禾还想和他们比比,后来直接放弃了。
比不过比不过,人家是专业的。
热虽热,累虽累,一天下来,人们晒得发蔫,但精气神却是足足的。
两天半的功夫,清河村所有麦子收割完毕,都躺在麦场上准备晾干了再进行下一步。
这两天家家户户在饭菜里添了肉,左邻右舍不在自家屋里吃饭,而是端着碗,蹲在门口侃大山,说自己麦子长得多好多好,连饭都顾不上吃。
身上虽累,可瞧见左邻右舍羡慕的目光,顿觉疲倦一扫而光。
沈家这边,谢行舟炖了一锅肉,炒了几个菜,叫上张婶一家三口,两家人好好吃了顿饭。
张婶家里就一个孩子,小名狗蛋,狗蛋是张叔张婶的孙子,比沈木大一岁。
仨小孩吃了两口就去外面疯跑,称呼上胡乱叫,狗蛋一直叫沈木弟弟,张婶怎么也纠正不过来。
有时候就是这样,年龄小,辈分倒挺大。
沈禾忍俊不禁,“婶子,就这么叫吧,长大了就该改口了。”
张婶想想也是,不管了,专心吃肉吃菜。
几人正吃着饭,村里头传来几道凄厉的喊叫声,沈禾放下筷子与谢行舟对视一眼。
是二房那边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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