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歌摇摇头：“不用，我没事。”
女同学见状，也不好在说什么。
程歌强迫自己继续思考。
每一次在自己意识到一些事情的时候，场景就会碎裂重组。
那很有可能自己的想法都是对的。
也就是说，是某个人或者某种力量在阻止自己想起全部的事情。
或者说，是要把她彻底困在这里。
她到底要怎么才能冲破这里的限制，回到现实世界呢？
真的的现实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程歌思考不出什么结果，头也隐隐有些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陆陆续续走出画室。
身旁是女同学关切的问了程歌几句，确定她没什么事情之后也离开了教室。
程歌浑浑噩噩的整理好工具，背起书包往宿舍走去，走到一半停下，因为突然想起，应该去吃午饭。
于是程歌调转方向，前往食堂。
吃完了饭，室友小王过来找她，因为下午要去写生。
她们挑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公园。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晚上，程歌做完接的一些单子，洗漱完之后，躺在了宿舍的床上。
室友们在吵吵闹闹，宿舍里充满这欢声笑语。
现在离熄灯还有一段时间。
她也睡不着。
她看着自己的床铺，盖在身上的被，想起今天的昨天和明天要上的课。
一切都如此真实。
如果自己不在现实世界，那又是在哪里呢？
如果不去思考那些事情，时间会不会照常流逝，会不会也不影响生活？
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
程歌捂住太阳穴，额头上青筋直跳。
不对。
不能这样。
那个声音说了什么来着？
“不要温和到走进那良夜。”
程歌不确实现实世界发生了什么，不确定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
只是无论如何，她都要去面对现实，不管是怎样的现实。
她最讨厌被困着，把自己困在这里的人或者力量，也不能真的按他们希望的路走。
那应该怎么办？
程歌一夜没睡，思考了一晚上。
时间像是在现实世界一样，缓缓流淌。
一夜没睡，身体也是真实的有些疲惫，犯困。
程歌强打精神，起床，离开宿舍，但并没有去上课。
越是按照现实的逻辑生活，就会越来越习惯，可能之后自己都会忘记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
她用力恰了一下自己，真实的疼痛感让她有些恍惚。
再继续下去，她真的就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
应该怎么办？
这一想，就是好几天过去了。
因为这几天没上课，老师们和导员特意找她谈话，室友们也都来询问她的状况。
不行。
还是不行。
这里一切的逻辑都和现实一模一样。
而她根本想不起自己缺失了什么记忆。
不得不说，现在的生活其实她很喜欢。
毕竟她很喜欢绘画，喜欢学校的生活，喜欢跟她特别好到这些朋友。
但是不管怎么，不管这里多真实。
毕竟不是真的。
现实是未知的，可能真正的现实里，一切都没有这么美好。
但那又如何呢？
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能过的很开心吗？
现实里发生了什么，她需要面对的东西是什么，她的责任是什么？
她必须要知道。
而且，她最讨厌被困着。
这一刻，想离开的渴望到达了顶峰。
既然这里所以的逻辑都和现实一样。
那死亡呢？
把她困在这里的人做了这么多，也无非是想让她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离不开这里。
而融入这里的生活，说不定就真的是消亡的开始。
程歌想明白了，她来到教室，这里是十一层楼。
于是，她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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