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声？
程歌愣住，猛然抬头，她眼前的场景飞速变化，熟悉的画室一点点碎裂崩塌。
崩裂的碎片又再次组合，周围的场景刹那间变成了早上的街道。
程歌站在街道上，和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人流。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居然和早上看手机时的时间点一模一样！
“不要温和的走进那良夜。”
一模一样的声音再次回荡在耳边。
这难不成是某种循环？
程歌迅速整理思绪，现在最紧要的是来观察这种循环的规律，看看有什么办法破解循环。
既然上一次，她选择了去上课，那么这次，就换个别说地方去看看。
心念已转，程歌决定继续在这条街上转转。
走了一会儿，程歌内心诡异的感觉更甚。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街道，为什么会觉得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了。
见到那位女同学时也是这种感觉。
程歌站在街上，周围明明很繁华喧嚣，她却觉得自己于这世界格格不入。
就像眼前所见是一场可以身临其境的电影。
一个可怕的想法涌入程歌的脑海。
她现在身处的，可能不是现实世界。
就在这想法出现的一瞬间，眼前的场景再次崩裂。
这一次，所有的碎片再次组合，展示在眼前的确实一片断壁残垣里。
人们惊慌逃窜，惊呼声和哭喊生撕心裂肺。
这一福人间惨像居然和自己那节课上的画一模一样！
那真的是画吗？
程歌一点一点在废墟里艰难移动。
她见到眼前有一个被压在废墟里哭喊的人，便伸出手把他身上的瓦砾搬走，将他拉了出来。
这是一位浑身是伤的中年男人，他艰难的站起来，用沾满污泥的双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下一秒，他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程歌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中年男人抬头看向他，开口说了一些什么。
程歌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明显是边哭边说一些事情。
但她听不见声音。
她又问了一句：“我没听清，你能在说一遍吗？”
自己的声音倒是能听见。
中年男人情绪明显更加激动，双手不听的挥动，像是声嘶力竭的喊着些什么。
程歌依然只能看到他的嘴在动，但是听不见他发出的任何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
程歌猛然想起课上的那幅画，在看到那幅画的时候，总有一种缺少了什么东西的感觉。
会不会，就是因为缺少了一些东西，所以她现在无法听到那些缺失在她记忆中的事情。
程歌此时已经笃定，哪怕眼前的场景再次真实，这也不是真实的世界。
她可能被困在了这个地方。
原因未知。
程歌想起了听到的那个声音。
“不要温和到走进那良夜。”
“你甘心在这里消亡吗？”
承程歌思考着这两句话的含义，如果自己真的困在这里出不去，很有可能真的在此地消亡。
思及此处，程歌扔下眼前情绪激动中年男人，自顾自的继续往前走，她要寻找一些线索。
城市这么大规模的损毁，如果是地震的话，倒是说的通。
建筑物的倒塌，被压在废墟中的人们可以说是地震的后果。
但是不太对，一片混乱中四处逃窜的人们显得格格不入。
地震也会有余震，现在没有任何震感，人们在废墟中疯狂逃窜不大可能。
他们像是在逃避一些别的东西。
地面完好无损，只是一些建筑物被损坏。
也没有任何的震感，看着不像是地震。
这些建筑物是别的原因被损毁的。
程歌明白了，自己的记忆一定是不全的。
记忆里缺失的部分就是画面里缺少的东西。
这个想法一出，周围到环境再次崩裂，与前次次不同，程歌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等到所有碎快重新组合，映入眼帘的是平静的画室。
“你没事吗？看你脸色不太好，是身体不太舒服吗？”
一个甜甜的女声响起。
程歌一愣，看向身旁熟悉的脸，又赶紧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画。
这一次画里没有什么废墟，没有什么逃窜的人群。
而是喧嚣繁华的街景。
“要是不舒服到话，请个假去医务室吧。我陪你过去。”
旁边女同学的明显更加担忧。
不影响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没有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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