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陶财闻的此言沉默片刻,不由大笑:“万人之上的机会。”

“本县令认为无论如何说也要是宰相!”

“否则如何能称得上是万人之上??”

“你小子好大的野心,身旁的师爷又有什么赏赐?”秦老捂住嘴大笑,掌中留下了一滩浓血,其血发黑似乎有毒。

师爷似乎不关注此事,尬然不已,回礼道:“在下并没虔诚天道纯良至圣大天帝,自然谈不上赏赐,不知秦老要参与其中否??”

“其中可关乎性命,稍有不慎便会跌入万丈悬崖。”

“至此当场毙命!”

“老夫参与?老夫九十有三,鲐背之年,再七年老夫可称之为‘人瑞’!如今这样一个世道,像老夫这样的可没几个,到底是够本!!”

“自然要参与哈哈咳咳。”

秦老擦了擦嘴角的血,兴奋不已的笑了,他虽然颇为理智,可年轻时却是极为癫狂,一人一剑砍翻不知多少侠客,甚至屠了好几个家族,如今才逃难至此。

世人称赋予他一个称号“魔疯子”!

如今已踏入鲐背,又见当今朝廷纷乱,原本的盛世不见,倒是邪祟层出不穷令朝廷与地方联系全然断绝,如此正是干大事的时候。

“老夫怨呀,如今这么个世道老夫为何已然九十有三?”

“若再年少个五十年,老夫此刻说不准已掀起反抗大旗坐皇位了!”

“你们不要找了,第二句话便是老夫。”

“庙中的邪祟似乎早已知晓老夫的存在。”

“见一见又有何妨?若他真能赋予机缘,老夫臣服又怎样!”

秦老乐呵呵的笑了几声,手持木杖独自出了衙门。

唯独留下杜陶财与师爷愣在了原地。

为何如此突然?

秦老年轻时会有如此豪迈的经历?

他们不约而同撇嘴,但对方本身颇有权威,似乎又有武力在身,说的话他们不敢不信,纷纷颔首,强行跟上了对方的步伐,纷纷往天道纯良至圣大天帝的庙中去了。

夜已渐深,踏入庙门口已是戌时。

见太阳西落师爷与杜陶财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在前往庙宇的路途上,他们与秦老观看了手里的包裹,自然察觉到了其中是一匹金丝绸缎。

而且其中有一柄长剑九丈高,不像是凡人可攥在手里的样子,而且血色的长剑衣袍上有不少铃铛,看起来极为血腥与妖异,似乎有不少人死于其中。

虽然他们知晓眼前的东西不过是一套扮演神灵的“灵仙尪子”。

应当不会有人死在其中。

可见到如此血腥的衣袍在场的人皆是不约而同皱眉,心中不由出现揣测。

尤其是自诩走南闯北,曾作为武者当过山匪的秦老亦是如此。

他甚至在最后断言这么一幅“灵仙尪子”的诞生不知死了多少人,其中的朱砂色不可能是染料浸染,而是鲜血彻底染为这样的,否则不可能那么血腥。

他杀了不少人,也见过不少死人,更见过不少惨遭屠城的百姓,可他却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长袍,似乎其中沾了芸芸众生的鲜血令他不由自主恐惧。

事实上在听闻此番言论之际,不论是杜陶财或是师爷皆是极为害怕,一个个肝胆欲裂,不敢相信手上的衣袍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虽说他们平日里也在吃百姓的血可通常这样的情况往往是兵不血刃,借助朝廷的名义使劲压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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