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一手拎着两袋尿不湿,一手捧着鲜花,修长的两条腿在人流绝对不算少的医院走廊上恣意地大跨步,想要不引人注意都难。
有好几个年轻的护士聚在一起嘀咕,感慨这么帅气的男人居然都名草有主还当了爹,更多的则是对赤井秀一这个身高和走路的姿势表示侧目,毕竟在日本,赤井秀一的个子还是很突出的,而他这不羁的步伐,实在是太过显眼了。
赚够了眼球,赤井秀一总算是来到了住院部七楼,出电梯左转第五间,就是黑泽兰所在的病房了。
象征性地敲了三下门,得到门内人的许可后,赤井秀一用手臂推开门,一踏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利用后背垫着的枕头微微半躺在床上,脸色明显能看出气血不太足而有些苍白的女人。
“毛利小姐,”
赤井秀一把东西放好,像自己是主人一般自在地端了把椅子放在距离病床大概一米的位置,
“恭喜你喜获麟儿。”
“谢谢你的祝福,也谢谢你特意等我顺利生产后才来找我,忍了好几天,怕是已经要到极限了吧。”兰虽然精神不佳,但是说起阴阳怪气的话来一点都不马虎。
这句话对赤井秀一倒是像一块鹅卵石被丢了波涛汹涌的大海里,一点水花都溅不起来,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把跷二郎腿的姿势稍微变了一下,等他调整好坐姿,再次看向兰,笑了:“还有力气揶揄我,看来,毛利小姐身体应该并无大碍。”
“哼。”兰做了个淡淡回应,转头看了一眼窗外。
“毛利小姐,你难道不想知道,在你掉进那个安全屋后,发生了什么吗?”
赤井秀一讲话很会挑重点,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成功让兰把头转向他。
“同样,我也想知道,在你掉进安全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兰的眸子暗淡下来,眼皮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片小小的阴影,好似一片久久不肯散去的乌云。
“她难道从头到尾都没有找过你?”
兰口中的“她”,自然是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宫野志保。
赤井秀一何等聪明,他一听就能懂兰话里的意思。无奈地耸耸肩,赤井秀一歪起一边嘴角:“她找过我,只不过她并没有给我说过她详细的计划,只说要我杀了琴酒。”
“她要你杀了琴酒?哪怕你是FBI,他是罪犯,你也不能随随便便杀人吧!”兰咬了下下嘴唇。
“我自然不能随随便便杀人,所以我拒绝了她。”赤井秀一看着兰的眼睛,“我不欠她。”
注视着这双充满男性魅力的眼睛,兰内心没有任何波澜,只是细细猜测,他的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正在美国执勤,老实说,我待在日本的时间太久了,所以,对工作和对某人,都有所疏离和懈怠。”
某人?
兰猜赤井秀一话里的这个某人,应该是朱蒂老师,兰知道他俩在捣灭黑暗组织后又在一起了,但是没过多久还是分开了,两人兜兜转转多年,在前几年最终还是在洛杉矶登记结婚,只不过没有办婚礼,所以当时还是夫妻的工藤新一和兰只是远程送上了祝福,并未到场。
把头转过去,重新看向窗外,兰不露声色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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