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一鸣并没有看进去太多,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被柳弄晴所吸引。看着她那眼角犹挂着泪痕、面容憔悴又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也是心疼的不得了。

一段时间后,裹着棉被的柳弄晴打起了寒颤,杨一鸣立刻又找来一床棉被轻轻地盖在她身上。他还打开了收音机播放节目,试图用琐碎的声音驱散房间里的静寂。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杨一鸣始终守在床边,时刻关注着柳弄晴的状况。不知过了多久,柳弄晴睡梦中表情变得很不安稳,额头不断冒汗,杨一鸣一直用毛巾帮其擦拭。挺过这一阵后,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脸色开始转好时,杨一鸣也松了一口气。

捂出的汗水让柳弄晴的头发结成丝,杨一鸣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感觉她的体温已经下降不少。于是,他拿掉了外面的棉被,在检查底下的棉被时发现有些潮湿,于是准备给她换一床。

当杨一鸣缓缓揭开覆盖在柳弄晴身上的棉被,眼前的景象使他的心跳不由加速:汗水悄无声息地浸透了她轻薄的睡裙,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那遗落在侧的文胸,无言地透露着一种私密的情愫。美丽的脸庞,随着呼吸时起时伏的胸膛,一股不应存在的诱惑在青春躁动的心中悄然滋长。

那一刻,理智似乎被莫名的情绪吞噬,杨一鸣的手轻轻掀起了她的裙边,那已被汗水浸透的白色丝质衣物,展现出另一种不寻常的颜色。他没敢再进一步,但这已经足够,紧接着,他做出了令自己后悔莫及的行为,对熟睡中的柳弄晴隔空进行了冒犯。极度的紧张中,哪怕是最细微的声音也足以让他失态,那一刻的冲动,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

短暂的空白之后,如潮的懊悔与自我厌弃汹涌而至。杨一鸣望着仍旧沉浸在梦乡的柳弄晴,心中充满了慌乱。他轻手轻脚地收拾残局,换上新的被褥,开窗通风,并找来蒲扇轻轻挥动,试图驱散那一丝难堪的气息。整个过程中,他虽几次不慎碰东碰西,好在柳弄晴未醒,待到所有东西看似归位,杨一鸣方才稍稍安心。

看着时间已经不早,做贼心虚的杨一鸣拨通了雪姨的电话,确认他们即将要回来时,便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

现在再回想,只能是当时有东西透过了内衣进入到了柳弄晴的身体里,让她孕育了新的生命。更出乎杨一鸣意料的是,她竟然选择生下了那个孩子。

杨一鸣一时五味杂陈,他愧对于柳弄晴一家对自己的信任,无法原谅自己当时的不争气。可是,当想到那个孩子与自己血脉相连,他又感到一丝窃喜。

“柳阳、杨柳”,杨一鸣在口中反复低喃,内心不禁揣测,柳弄晴是否从一开始就已经有所察觉?他顿时感到羞愧难当。但转念一想,柳弄晴的母亲名字中有“霁”,而她的名字是“弄晴”,那么她的儿子名字中带个“阳”字似乎也很合理。

既然这是事实,杨一鸣想着要如何解释,他回想起曾听雪姨讲述的一段离奇故事。那天,雪姨看着自己突然笑出声来,他好奇询问,雪姨便提及了在网上看到的一则国外奇闻,最后她感叹:“原来还真有在游泳池怀孕的事。”

杨一鸣想着解释成自己梦遗,然后那天和柳弄晴去了游泳池。可他也不知道精子离开体内能活多久,突然也意识到晚上睡觉也不可能穿泳裤。而且,那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印象很深,自己和柳弄晴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情会去游泳馆。

再稍微细想之后,杨一鸣很快意识,或许在柳弄晴发现自己怀孕之时,她和她的家人就已经猜到了是自己。毕竟,柳弄晴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显然只能是熟人,而且是趁她熟睡的时候。

从往昔的沉思中抽离,杨一鸣感到一阵慌乱和不知所措。脑中不自觉出现柳弄晴的身影,他已经顾不上其他情感,只想立马就见到她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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