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这发生什么了吗?”我虚弱地走到牢门口,手拄着铁牢,问那个狱卒。

他好像睡着了,听到我说话猛地抬头。

“什么?怎么了?你做梦了吗?”他靠在身边的墙上,揉了揉眼睛。

“我睡着了?”

“是啊,刚刚我说完,你就倒下睡着了。话说你睡着真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包括,呼吸声......”

“现在什么时辰?”

“亥时了吧。我快换班了,”他站起身,望着牢房外的微弱月色,喃喃道。“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说罢他拍拍屁股,慢悠悠走去牢房大门。

我瞬间好像想到了什么,瞳孔急剧扩张后又收缩。

我想在脑海中捕捉那一点微弱的线索,但当我好像看见它的全貌时,它就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颠簸了一天,我的口中干涩如吞胶一般,我踉踉跄跄起身,踱步到墙边,拾起那只装了半碗浑水的碗,猛地喝了两大口。

一阵短暂的清凉和让人无法忍受的恶臭迎面袭来,我急忙放下手中的碗,趴在墙边干呕了两下。

我不知道怎么逃出去,也不知道明天我即将面对什么样的神罚,只因为我这该死、命中注定的囚犯身份。

这时牢房的大门开了,铿锵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听声音人很多,是谁来了,还是......又有新的囚犯?

我盯着连接走廊的门,打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管事模样的男人,四十岁左右的面容,穿着一身偏为华丽的暗紫色长袍,腰间别着画有四方箭头符文的纹章,头戴白色长冠,上面镶着一颗暗夜也仍夺目的黑曜石。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小弟,和白天在那个神秘房间内的神秘人们穿着略有不同。他们着黑袍,腰间别着弯刀,身披肩甲,在走路时都显露出无比的煞气。

管事模样的人走到我的牢房前,看了我一眼。

“你是......今天来的?”

“是。”我不知道他是何居心,但我只能回答。

“什么名字?”

“俞天铭。”

“把锁打开,人带走。”

后面一个神秘人拔出刀,挥刀斩断了牢上的铁锁。他们一拥而入,给我戴上头套,押着出去了大牢。

夜晚外边出奇地安静,除了这队人错落的脚步声,周围一片死寂。

“夜晚有宵禁,亥时过后不得出门,如遇活物,斩无赦。”

我的头套被摘了下来。他们把我带到了一处荒地,周围只有不几处零散的人家。

天上的月亮躲进云层。

“我是狱府司的典狱长,这些都是贴身侍卫,不必戒备。”

我盯着他的眼睛,不说话,什么也不做,保持警惕。

他想干什么。

“这里的情况,你了解吗?”他也盯着我的眼睛。

我点了点头。

“按理说,明天就是你的忌日,你会被当众砍下头颅,然后把尸体挂在城门口示众。”他走到我的身边,缓缓低头,轻声道。

“但我想和你谈一笔生意。你可以不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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