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令牌从哪来的?”

“我把前几日来七晟原市中的议员杀了,夺了令牌。”

“也多亏了这令牌,不然今日我刑场都进不去。”

我心中一怔,他是行侠仗义的侠客?然后身手了得到把大官杀了,夺了令牌然后去救我?

“你是侠客?”

“可以这么说。”

“怎么称呼?”

“柳十七。”

“俞天铭。”

我抬眼看了看他的面容,竟出乎意料是如此年轻的一张脸庞,比我年长一些,但依旧隐没不了眉宇中的些许青涩,但他的眼神竟如此坚韧,如弯刀般吐露着一丝煞气,右脸上横着一道不深不浅的刀疤。

“你还记得你曾经的事吗?”

“曾经的......事?”

我被如此问得有些茫然。曾经......

是我被拽到这个恶心诡谲的世界之前吗?

“嗯,从祭司那里出来之前。”

“我记得我在家里躺着.......”

“对......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

“我是穿越过来的,被那个神秘的仪式......”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救你。”

“那你......当年是怎么被抓的?”

“撕了七晟原下放给平民的奏折,他们要把市中据为己有,让百姓搬进外面。”

“然后你们成功阻止了?”

“没有,是臧朽门来人处理的,他们也怕七晟原扩大自己的势力。这里是由两家共同治理的,市中是公共区域,任何人都不能私自占据。”

“我们也只是希望有一个成荫的居所。”

他透过窗户,看着刚刚升起的月亮,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这里的情况你都了解吗?”

“我知道一点......”

“那就够了,明天带你出去熟悉熟悉这里。来了就别想再回去了,回不去的。想好怎么生活吧。”

回不去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腰牌,伸手递给我。

“这是一张平民的身份腰牌,名字是廷。收好。”

我听到他说,怔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身体已经不听自己控制,瘫坐在椅子上,心里已经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冲动。

“回不去了?你说我要在这个鬼地方待一辈子?”

我回不去了?

我重燃起的希望之火不知何时熄灭,眼中苛求生存的光不知还会不会隐现,我抬手看了看双臂受过的还未结痂的伤口,不知道是何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记忆在我的脑中已经开始模糊......我发现我竟有些许记不起外婆的模样,和夏季傍晚微凉的风,以及穿着坎袖凉鞋嬉戏打闹的现代小孩......

眼中浮现的泪光被他的眼神所捕捉。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亢奋不安,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懦弱一般的心。

“嗯。”

他见我没有反应,把腰牌放在桌子上。转身走向草席,躺下。

“早点休息吧。这几天没睡过安稳觉吧?想开点,你是老子救活的第一个人......”

他说到这有些许哽咽,叹了口气,没有再说。

——自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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