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阿鸢有可能还在公司?”

老丘借着打火机的亮光,在幽暗的门内世界摸索。

李元榷叼着烟跟着后头:“有一点搞不懂,为什么我打电话时她说在你这里?”

老丘思考了一会:“我猜是公司用了拟声怪?”

拟声怪原来能这么像的吗?李元榷若有所思。

“走了。”老丘拉着他跳进一处透着光的缺口。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二人双双掉进女厕所呕吐不止。

“……你他妈平时就是从女厕所上班的?”李元榷震惊。

“这地够近,我不还是为了图省事嘛。”

老丘一脸苦相,伏在马桶上小声辩解。

二人小心翼翼推开门,却意外撞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对面隔间走了出来。

刚想关门缩回去当没见着,玲姐一个箭步冲上前用手卡住门。

“你俩来的正是时候。”她推了推镜框。

“177出了问题,有好几个工作小组死在里面了。”

“所以呢?”李元榷敷衍着,给老丘使了个眼色。

老丘心领神会,开始在墙面搭建用作返回的临时传送门。

“别挖你那个破洞了丘老,帮个忙,之后有的是大把时间给你们使。”

玲姐不紧不慢开口。

老丘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兄弟你回家找过了吗?”

“还没。”李元榷皱眉,难道阿鸢真的回家了?

“那还说个鸡毛?走走走,我们上你家看看去。”

老丘说着就搭上李元榷的肩一起往外跑。

“来了就走多浪费啊……”玲姐微笑着一拳砸在门板上。

“要不先干点活呢?”

三人走在关押着各类异常生物的收容箱之间。

说是收容箱,实则是面积为10×10,表面或黑或白或透明的中型房间。

唯一能将它们准确区分的,只是房门上挂着的不同数字的标识牌而已。

老丘一脸兴奋地望着正在旋转唱片的古典留声机:

“雅!改明儿我也整一个。”

“别吧……”

李元榷刚要解释,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打趣道:

“不过你也可以试试。”

“反正这玩意压根就不是留声机。”

“人家放起歌来完全用不着转把手的。”

老丘听完立马识趣地快速后撤。

三人来到原本摆放着阴阳鱼的空箱前,老丘顿时汗流浃背转身想逃,却被玲姐一把拽了回来。

“玩够了吗?”玲姐打开一个精致的方盒,“该还了。”

“还不了一点。”李元榷露出手腕的黑鱼,挡在老丘前面。

“我猜你该不会是想说自己被033承认了吧?”玲姐嗤笑。

“这事没那么简单。”

“异常体永远是异常体,祂们向来不把人放在眼里,更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玲姐收敛了笑意,向收容室的深处走去: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李元榷在挂着151牌子的收容箱前特意停了下来,透过污浊的玻璃窗向里面望去。

白鸟桐人畜无害的俏脸突然出现在眼前。

只见她夸张地展现出一整套不明所以的肢体语言,然后做了个表演结束时的躬身谢幕动作。

少女身后,是被涂抹了脏器血污的斑驳白墙和一地的残肢断臂。

李元榷刚想离开,却见白鸟桐同手同脚爬上门边木桌抬手敲了敲玻璃,嘴唇微动。

b-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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