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过后,到了二月二这日,浓浓的夜色,北斗星闪烁荧光,显现龙抬头的景象。

数九寒天的日子也就了尽。天气越来越暖和,不尽是上班的白领,还是农夫,甚至桥涵下捡破烂的卑微人群,单薄的衣衫不用顾及风寒,颜面都有了一丝的喜悦。

高庙这个地方也是同样的感觉,树枝上显现出点滴的绿色。陡然,过上几日,不屑一顾,树枝全绿了。吹来的朔风也偕着暖意抚慰人们的心情。

街道上人来人往,脚下活动变得灵活自如,串门聊天的人也活跃起来。

遥望千年的古槐,树冠随着添绿,渐渐地树下的人也增多,恢复往日的繁华景象,仿佛盛开的鲜花,达到兴盛的鼎级。

年轻倜傥的易卜走起路,额头上乌黑的头发,仿佛像江河中激流永进的波浪,一高一低折射明媚的阳光下。

晌午回家吃饭,穿过千年古槐,人们似乎忘记他以前的嗅事。远远向他打声招呼,走过去,仿佛一阵风吹过,有的人议论:“学成木匠手艺,就是不一样!”

易卜听出声音,知道是堂哥家的,她已经改变对自己的成见,恢复以前和睦的关系。心想,或许是学成木工的手艺改变;或许是沉淀的亲情关系;疑惑心底,任由潮起潮落。

一边思索,一边眨巴眼神看绿。不知不觉来到场院,远远听见易宁清脆的声音,抬头瞧望,她们几个正在悬崖边上的一棵洋槐树上,采撷一个个白皙的洋槐花。

她们唧唧咋咋的声音仿佛一群早上的燕子,声音回荡天空。远远又听见易宁大声喊叫:“赔!我的衣衫!”

清清楚楚的听到这个声音。易卜愣一下,明白易宁和他人肯定有了纠纷。当然,作为兄长必须护佑妹妹。默默向易宁她们近前走去。

又听见易宁斥责的声音更大,或许,看到有人助威的原因吧!又听她说:“我只有这么一件衣衫,弄成这样让我穿啥?”

这时,明白衣衫被损坏。走过去,低头看到天蓝色的上衣的衣襟,划破二寸长的三角口子。易宁对面低头腼腆的女孩,愧疚的神色沉默不语。

易卜明白肯定是哪个女孩弄坏的。又看她无奈的心情,不知所措。或许就无力赔偿。刚站到她们近前,哪个女孩哇!的一声大哭,两行眼泪,潸然泪下,倾泻黄土地上。

易卜看见哪位女孩无助的样子,走到易宁跟前,喑哑说:“易宁,算了,以后给你买件新的!”

易宁听了他的劝说,或许不理解似的,也含着泪,大声哭了。易卜看着她们俩,不知安慰谁好,处于两难之中。

心想,一件衣衫有这么珍贵吗?让两个年幼的女孩如此的争执不休。值得吗?

他静静地注视两位女孩,缄默的心里分析原因,猛然想起,由于贫穷,互不相让,不知什么时候对峙。

易卜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走到易宁的跟前,笑声接耳劝说一会儿。

这时,易宁才放弃给小女孩的追究索赔。见她露出一丝微笑,又对小女孩说:“去!回去吃饭去!”

只见小女孩腼腆的神色,低头回家去了。其他女孩也散开去,易宁跟着易卜提起采摘的洋槐花篮子,拿起一根竹杆向街门哪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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