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钩却制止道:“伯父,对方是冲着我来的,他们知道我跟着你来了普雨镇,想赶尽杀绝,你和大哥骑上马先走。”

“如果有可能,尽量救出我哥哥,这辈子我欠了他太多。”

和璧断然反对,大声道:“不行,我们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此时,前方薄雾里传出一阵哈哈大笑,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不用争了,你们一个也走不了,此地就是你们的葬身之所!”

小道后面也传来一个鸭嗓男子的嘲笑声。

“不错,将武器扔出来,早点投降,或许等下大爷心情好还能给你留一具全尸!”

和璧正想骂回去,只见吴钩抬手便朝后面雾里嗖嗖嗖射了连珠三箭。

雾里传来‘啊’的一声,显然已经有人中箭,但那人中箭之后只叫了一声便没了声响,却不知是否毙命。

对方其余人也不再发声,生怕被吴钩循着声音锁定位置。

太阳渐渐升起,大雾越来越薄,三人围绕着和同光站成一圈,严阵以待。但直到大雾完全散去,敌人都一直没有发起攻击。

吴钩挽弓搭箭,小心翼翼朝前方摸去,他骑的那匹马倒在地上已经没了生机。

适才大雾厮杀的时候,他坠马后装作身受重伤,然后暴起突袭杀了两人,打斗和鲜血的痕迹还在,但尸体却没了踪迹。

他转向后方,跟三人说明了情况,然后又到后面察看一番,仍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连他射出的那三支箭都没发现。

面对如此诡异的截杀,四人合计了一番,是继续往前走,还是等待后面有其他商队抵达之后一起出发。

吴钩心急如焚,自然是想继续赶路,但和同光腿脚受伤,而且只剩下两匹马,必须留下一人照顾。

此时,最好的法子就是吴钩与和衷同行,和璧留下照顾和同光。但和衷已成了惊弓之鸟,又怕吴钩中途为难自己,说什么也不敢回去。

于是,吴钩便让和衷与和璧一起照顾和同光,并留下一匹马以备不便,自己则骑上另一匹马继续赶回县里打探情况。

吴钩走后,和璧二人将和同光的断腿草草包扎了一下,过了好一阵,才有其他商队经过。和璧赶忙前去求助,说是早上雾太大,不小心马失前蹄云云。

见到是和氏商行的少东家,那家商队老板自是欣然同意搭载一程,还借出一辆马车,让他好生照料,免得留下病根。

和璧千恩万谢,将马换给那家商行的伙计,由和衷驾着马车,自己则在马车内照顾父亲。

车厢里,和同光痛得满头大汗,刚才二人将他从地上抬到马车上时,身上的摔伤加上腿部骨折,几乎痛得晕了过去。好在他每日锻炼,身体底子不错,这才坚持了下来。

和同光紧握着马车的扶手,咬牙说道:“璧儿,这件事情不太对劲,你再仔细想想,问题出在哪里,为父怎么觉得这次截杀是冲着我来的?”

和璧也反应过来,问到:“那张纸条?”

和同光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是不知道对方的图谋是什么:“不错,我怀疑这一连串都是设计好的,包括时间。就是不知道那花豹事件是否也是,如果真是,那咱们就真的惹上了难缠的对手了。如果对方只是因势利导,顺手为之,那就更可怕了。”

和璧仔细想了一下从早上接到消息到现在发生的事,然后轻声说道:“爹,儿子想了几点,供您参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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