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纷飞,杀嚷声滔天响彻。

“大将军!我等中了埋伏,弟兄们现被困敌人埋伏中正以死相搏,还请大将军速速下令撤防。”

大将军?是谁。他是在向我道话吗?

战火喧嚣的陌生场面,面前陌生的红甲男子,望着眼前无不陌生的一幕时,孤善生久久失神。

“还请大将军速速下令!”

这句话强行将孤善生的思绪拉了回来,后似有所想,随即扭头望向身后的孤城。

城中余民,魑魅魍魉,退防必陷。

突然浮现的思绪似是在提醒他,但这却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地步。

为何斗争前城中还有余民停留,什么魑魅魍魉,又为什么说退防必陷?

还未待他有过多所想,一声难以忍心的话自耳旁响起。

“将军,弟兄们就要撑不住了。”

话语中带有哭腔带有请求,闻听此言后的孤善生也自认为不能坐视不理了。

“传我令!回城守防。”

“是!”

待听到明确的指示后,红甲男子情绪即刻便平缓下来,后马不停蹄的赶往前方。

人群熙攘,却十分有序的侧站于两侧旁,皆一同围观归来的将士。

“将军此战辛苦了。还请问将军,不知战况如何?”

“将军近日劳碌奔波,府中已设好款宴还请将军进屋歇息一二。”

“......”

百姓的络绎声不绝,无不是充满了喜庆之意。

此时身披玄色甲胄的孤善生正坐于马背上似在思绪,又似无心般凝视着四周迎来的人群。

他不知其中有多少如他所想,但碍于形势,现已是刻不容缓了。

“本将愧于乡亲们的期望,战况现更是严峻,还请乡亲们相互通知一声速速聚于城中,本将另有安排为乡亲们交代一番。”

朗朗之声挟有歉意绵绵,后又眼神示意到之前的红甲男子。

反观被示意的男子略有沉默,他不知大将军是何时作此安排的,但碍于眼下形势,他也只得前去整备人手以配合群众。

半炷香后,人群显得更为壮观,更是将城中心的这片空地挤的水泄不通。

孤善生面露肃意,仰起头视线在那一个个跳脱的人头上不断扫视,这次能明显地看出人群中那不安的氛围。

“还请大将军携同我等撤离吧!”

“哼!你知道自己在说何等胡话。请大将军让我等一同上阵冲锋,我等只为献上绵薄之力。”

“......”

议论声不断,孤善生静静聆听着群众的献言。他分不清这个世界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但他知道这并非现实。

“肃静!”

后听闻红甲男子已安排好的言话后,孤善生随即肃声喝斥到面前的人群。

“战火在即,本将军特召大家齐聚于此,而是接到密令暗讯,从其得知,我等之间竟藏拙敌人暗藏,以待时机。”

待他说罢,随即甩手便拔出腰间的佩剑,剑锋森然直指人群。

后见面露难以置信的红甲男子,还有那纷纷变了脸色,更为不安的人群。

“大将军慎言,如若明知其有奸细暗藏,大将军何故直言道出,前有潜逃之机何不早潜行而去。”

“副将军稍安勿躁。”安抚完一旁身为副将的男子,后又朗声向人群并喝斥道,“尔等奸细还不自招吗,我等援兵即刻就要兵临城下。”

待他这句话后,台下纷纷就有不少人脸色多变,此刻他们的脑中都有一个不成文的想法,是要把自己连同无辜的群众一同埋葬吗?

“大将军何出此言,莫不是大将军是在扰乱军心,好让我等手无缚鸡之力的杂民留下充饵助将军们逃脱吗?亦或者说,此次战况的失利就是大将军你这奸细于从中使梗么?”

一位身着灰色布衣的老者哀怨道,后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出来与其对峙,眼中满是怀疑和愤怒。

“哼!老小匹夫胆敢妄言断论,大将军之想也是尔等可随意揣测的。”一旁的副将随即便冷声喝斥道那名老者,后十分恭维地向孤善生拱手道,“大将军无需在意愚民胡言,我等是一直为将军唯首是瞻。”

“哼!那看来是本将军误判了。”当他说完这话时,台下的众人还都为此松气之时,一声冷然肃杀的声音随后就响彻天间,“众将士听命,即刻斩尽一个不留!”

孤善生的声音让在场众人无不傻眼,后见将士们也为此略带迟疑。

“将军,还请三思而后行啊!...”

“莫要再劝,本将自有分寸。”

“大将军!”

见到略有迟疑的孤善生,副将顿时露出窃喜之色。

“呵呵,大风日下,妖孽肆意而行,当真是猖狂啊!”

孤善生冷然的声音伴随杀肃之意响起,还未待一旁的副将为之思索时,就叹自己怎飞起来了时,便转瞬即逝。

再看之时,准确的讲,是他的头颅起飞了。

待他身首分离后,只见血液还在滋滋迸溅的脖颈处,突出一道黑影窜出坠地而亡。黑影形如甲虫却是无甲,赤色身下有多须依就潺动不止。

七大异兽之一,血傀儡。

血傀儡体长两尺,始初是米粒之小所难发觉。它属遐想界之物,主靠寄生宿主体内为生,以宿主血肉为食,在宿主体内时还会不间断分泌律、命之魄,以无限扩大宿主其求生之欲。

其天生两魄对天命始有所感,会对外杀意具现时破体而出,如若不然将会同化宿主并衍生其意。

待众人看到那早已死透的血傀儡时便都焕然大悟,后脸上纷纷带上了喜色,见到原来是要杀这虫子后也都自我安慰到。

“宁可错杀一千也决不容许放过一个!”先是将自己的命令向下方的众将士诉出,后扬起声来命斥道,“本将的命就是命!众将士听命,杀!”

肃杀声响彻而来,环绕在四周的将士听后再无有迟疑,只因之前的那一幕幕,心便有所解。

见状后的人们也不逃,生怕自己无冤而死,瞬刻间城中就被染的是殷红无比。

将士两万有余,城中看似约有十万之众,孤善生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幕。

他对此并不关心,杀完也好,杀不完也罢,只知道自己现在不再是万众瞩目了,后趁现场杀伐无以注意他时,便悄然纵马从后溜走。

......

竹林无风摇曳,竹林之上似如幻纱般无风摆动。

当孤善生再次睁眼时,只见自己是躺倒在地后遂赶忙起身,后又见到先前的青冢正在躺椅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时。

“小友,别来无恙呼。”

闻听此话的孤善生也是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因他所致。

“尊驾将我施加幻术,不知尊驾欲要何为。”

“呵呵,此怎是幻术而是机缘啊!我与小友乃是同道中人,在困难时当是要相互扶持一二嘛。”待他说罢,随后袖子大甩,“天之苦,机缘更难得,小友切莫珍惜。同是天涯沦落人,今日你救我一命,此些机缘就应是小友的。”

话落一杆黑色断竹便从他袖中甩出,断竹破空向孤善生而去,还未待孤善生回过神时却早已直插在他身侧的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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