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有时候缺氧挺好的。

第三天,两人去了另一个日照金山。梅里雪山上层层堆着雪,阳光打在雪上反射出亮白的光晕。有些融化了的雪裸露出了黑色的山皮,一座又一座陡峭的山峰座落在雅鲁藏布江大峡谷。

上山的时候夏栀有点吃力,一边爬一边吐嘈说:“我还以为梅里雪山有梅花呢,结果这一路上来连棵梅树都没有,除了石头就是雪。”

陈淮气拉了她一把:“可能到平台才有。”

梅里雪山处的游客还挺多,平台的一小片梅林开得正艳。许多拍写真详的摄影师在指导着动作,风一吹,梅花纷纷撒撒的落了一地。

太阳光照慢慢的爬上山峰。梅里雪山的·人热门景点就亮在眼前.

夏枪小跑下来,凑近看陈淮空拍的照片。

不吝啬的夸道:“陈老师的拍照技术就是没得说。”

陈淮空又切了下一组照片,梅花纷纷扬扬下女孩的笑容尤为明艳,像个小天使一样。

下山的时候,本着来了就要勇敢体验的原则,夏抗坚决不做缆车下去。

从旅行包里拿出了氧气瓶,深深的吸引几口后对着陈淮空说:“爷们要战斗!”看到士气大增的夏栀,陈淮气不由得失笑,连忙追上她下山了。

必经之路要跨过一条小溪,溪间不均匀的分布一些凸起的光滑石头。潺潺的溪水打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陈淮空跟在夏栀的一步后面,刚想提醉她小心一点过石头。女孩就吭哧吭哧的跳上去,还顺便转过来向自己炫耀。

“别那么虎,小心点。”

“没事,看我的。”

夏栀又往前又跳了一个,但是重心不稳,脚在石头上打滑。眼看就要倒在水里。

“唉……”

摔下去肯定很疼。夏桅心脏跳得很快,害怕的闭上了眼。

突然,陈淮空一只脚踩在第一块石头上,跨着一步。伸手圈住了夏桅的腰,往自己身上带。奈何单只脚的力量实在不够,加上石块光滑,两个人直直的栽了下去。

肉体撞击在石块上,陈淮空闷哼了一声。

夏栀摔在陈淮空的怀里,不痛。只是衣服上溅了点水。陈淮空就比较惨,身体大部分没在水里。

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反而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对不起,对不起,有没有受伤。”夏桅自知是自己的错。连忙从陈淮空身上起来。

溪水没入衣物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夏桅用力把陈淮空拉了起来,很是担心道:“有没有哪里受伤?”

陈准空把脚移到了草地上活动了一下。

夏桅见他没回应,一把拉着他的身体。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检查。

不小心碰到庙膀的时候,陈淮空很是痛苦的“咝”了声

“是肩膀吗?”

陈淮空困难的点点头。

“我扶你起来,我们到后面干燥一点的地点。”

夏桅狗腿的帮陈淮空把双肩包取下放在一旁,有从自己包里拿出防水布平铺在草地上。有把陈淮空扶进来。她跪坐在陈淮空旁边,拉开自己的急救包放在一旁备用。

她那担心又愧疚的眼睛,让陈淮空不忍的开口:“没事,你看你这么大阵仗。”最后陈淮空觉得有些好笑。

“你脱一下衣服。”夏桅大言不惭道。

“不合规矩,你把药给我。我自己。”陈淮容斟酌道。

“不行,这本来就是伤死我身上的。她顿了一会“不然我这几天良心会受到谴责的,求你了。”

夏桅也没想到,一个敢说一个敢答应。

当看到渗血的伤口时,夏栀一下子特别心疼。马上处理伤口的手法都变得轻柔起来,沾着药水的棉签轻轻的摸上伤口。夏桅害怕他痛,时不时收两口气。

夏桅卷着纱布,手带着纱布到胸口前。两具身体离得极近,夏桅温热的呼吸撒到陈淮空的颈窝处,远看是女生从背后抱住了男生。亲密极了。

山间里飞来两只鸟,叽叽喳喳的在树上飞下小溪喝水。雌鸟在喝着水,雄鸟在帮她刷理羽毛。

衣物湿了穿不了,夏桅打着“会着凉”的旗号,把她自己的冲锋衣穿到陈淮空身上,肩膀受伤让他脱不下来拒绝夏梳。

看着忙碌收东西的夏桅,竟产生了一种抱抱她并安慰她没事的想法。他上前拖过夏桅手中他的包,又一把拎起夏桅地上的包。

盯着夏检吸氧中错愕的表情,圆圆的眼睛里有着大大的惊诧,陈淮空说:“走了,是受伤了又不是残废了。”

最后,潇洒的给夏栀留下了一个帅气的背影。

夏桅连连追上去:“你慢点,我跟不上。”

溪水叮咚的流淌,鸟儿成对飞上树梢。在梅星雪山的海拔下,夏桅缺氧了。后来的陈淮空回忆起来的时候,他想他也一起缺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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