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三个小家伙趴在老沈家的窑洞炕头上,围着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研究着。走进了一看,原来是只癞蛤蟆,足有碳掀头那么大,还“咕呱咕呱”的叫着,“哥,这东西能吃吗?”小依依有点害怕的问沈长安。
“肯定能啊,我听广播说了,这个叫牛蛙,也叫田鸡,可好吃了,大补。”沈长安语气坚定的说,身旁顾山河也应合的点着头。
“那也总不能生吃吧?”依依又问,沈长安一想,有道理啊!广播说了,这东西要炸着吃呢,他一只手提起癞蛤蟆,另一只手挥了挥,示意小伙伴们跟上。
很快三人就跑到了厨房所在的那口窑洞,沈母正忙着柔玉米面做馒头,也就没搭理这几个小鬼。
沈长安靠着门,将手里的癞蛤蟆藏在身后面,脆生生的叫了声“娘”,“干啥嘞?”沈母问,“咋咧?是不是饿了?再等会儿,娘马上起火蒸馍馍”。
沈长安说“不是得,我是想问问你会做田鸡不?”说着,就把手里的癞蛤蟆扔到了案板上,沈母吓了一大跳,忙完后退了两步,再定睛一看,原来是只癞蛤蟆,“诶呦我嘞个亲娘。”她赶紧用刷案板的笤帚把那玩意扒到了地上。
“你个鬼日的东西,拿着癞蛤蟆上案板,我打死你个熊崽子。”沈母气的破口大骂,抓着沈长安,手里的扫帚就往他屁股上招呼。
“啊!啊!妈呀!疼死我了!”沈长安一边跳着挣扎,一边痛呼道“娘,娘你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疼死我了。”他哭的那叫一个动人心魄。“我就听广播里说,这玩意叫田鸡,炸着吃大补啊”。
“我补你个大头鬼,驴锤子日的东西,一天净知道作践人,不学好就算了,还带着依依一起瞎胡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沈母暴躁的训斥着,她冲着顾山河那边说“还有你,等我收拾完了这个再收拾你小子”。
顾山河见状不妙,拉着沈依依就跑,头也不回,全然忘了下午结拜时他和二弟那“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誓言。
遥乡很大,那时候月亮很亮很亮,星星也很多,晚上不点灯也看得清楚。
过了没多久,沈母出完了气,架着沈长安的咯吱窝把他扔到了炕上,就跑去继续蒸馍馍了,老沈带着大儿子长青趁着夜色给自留地里那几口西瓜施肥浇水呢,这可都是老人孩子最爱的东西,得尽心照顾着,黄土地可不会哄人嘞:只要你劳作,就多多少少会有所收获的。
外出劳作的老沈终于回来了,不一会儿,老顾也抱着刚刚在他家里吃过晚饭的沈依依进了沈家大门,沈母大声的招呼着这个常来的客人,张罗着让沈长青给老顾倒水、里面还贴心的放了小半勺白糖,那个年代,糖可真是稀缺的劲啊,逢年过节的能弄来二两糖给孩子烙上几个点心就能让他们高兴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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