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洒洒回头看向逍遥:“我看他们二人神色不像在说谎,你当真不愿意查清原委吗?”
“你若是怕,我们陪你一同前去。”见逍遥不语,时献开口道。
逍遥泛起一抹苦笑:“儿时,每当被父亲殴打辱骂之时,我也幻想过,会不会出现那么一个人跟我说,我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带我离开那个暗无天日的魔窟。可十几万年的折磨我都忍受过去了,我早就心如铁石,也不再期待什么亲人温情,更不会去在乎谁是我的生身父母,我只想了然一身的活着,为自己寻求一条恣意快活,无拘无束的出路。”
讲到这里,逍遥看向时献的目光布满感激:“终归天可怜见,如今我也算是有人可依。是你们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希望,所以我自然不想再次堕入深渊,未来能有你们相伴我已经知足了。”
稚洒洒听的动容,陷入沉思:原来他跟我一样,总是无意识地将小石头规划到我们的未来之中,可我们的未来,真的会有小石头吗?多希望上天也会眷顾他一次。
稚洒洒:“上次我听你……父亲,唤你杀尽,那是你的真名吗?”
逍遥垂眸低笑,在此抬头看向稚洒洒的目光掺杂着些许无奈:“父亲将我训练成杀尽,而我,只想做逍遥。”
时献与稚洒洒心疼的看着逍遥,他们知道他做的很多事都身不由己,却没曾想,他竟被至亲之人用来做杀人的工具,受尽苦楚,可难得的是,在这样令人窒息的环境中长大的他,心中却仍然存着善念与正义。他苦练医术,想必也是为了弥补自己不得已伤人而造下的恶吧。
逍遥见他们二人神色沉重,以为自己说的太过煽情,笑道:“好啦,不提这个了,再不去潘府,怕是连剩菜都没得吃了。”
宋府,见宋墨江面带愠色,大步往何挽月房间走去,管家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连忙提醒:“家主,吉时未到,此事见夫人怕是不妥啊。”
宋墨江停下脚步:“你就在此侯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管家极少见宋墨江如此生气,虽然疑惑,却也是乖乖照做,不敢再跟上前去。
宋墨江推开房门,冷着脸坐了下来,何挽月已猜出来人,不慌不忙的掀开盖头,笑道:“吉时未到,宋公子未免太心急了些。”
宋墨江冷哼一声:“真是难为你整日想的都是这样的龌龊心思,你可曾为你的妹妹找想过。”
何挽月倒也没有生气,反问:“宋公子此言何意,为何一来就提起繁星?”
宋墨江嘲笑的口吻说道:“城中皆传,何家二女感情深厚,密不可分,如今看来,不过就是个笑话,妹妹为了姐姐甘愿舍了终身幸福,反观这个做姐姐的,却一直拿妹妹做垫脚石。”
何挽月皱起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繁星怎么了?”
宋墨江:“繁星平日里看都懒得看潘文忠一眼,怎么会心甘情愿嫁给他?连我都知道此事必有蹊跷,我还以为她有什么把柄被潘文忠拿来以此胁迫她,没想到,竟是你的把柄!”
何挽月脸色大变,思索着,宋墨江继续道:“或许,你早就知道了吧?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是恶毒!像你这样自私自利,寡恩薄义之人,我碰都不会碰你一下!”语罢便夺门而出。
何挽月想通了什么,连忙呼喊自己的陪嫁婢女:“小雅!”
听到呼叫,小雅急忙走了过来,见何挽月神色慌张:“小姐,不,夫人,怎么了?”
何挽月在她耳边吩咐了一阵,小雅面露难色,十分不情愿:“夫人,你刚嫁进宋府,如果此时将事情传扬出去,日后你该如何自处?此事万万不可啊!”
何挽月着急催促:“事情紧急,顾不了那么多,你快去!”
小雅扑通跪地,哽咽道:“夫人!小莲做不到!你再想个别的法子吧!”
何挽月见她不肯,随手取下头上的发簪抵在自己的脖颈处:“那你就看着我死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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