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哥哥,给我拿那个草把上的那串山楂过来,怎么上面冰壳一样的东西还会发光呢!”
浑身上下缀满银饰的月见把自己的身形缩小到十岁孩童大小,正蹦蹦跳跳的走在雁州城的大街上,吵嚷着要糖葫芦吃。
戴斗笠穿一身粗布袍的风见压了压斗笠帽檐,伸出手下意识想拽住走在前面的月见的胳膊,顿了顿后却有些气恼的收回了手。
你这刚出关的孔雀冥灵连人族的东西怎么交易都不知道吧!
月见不见身后的风见有动作便自顾自的从腰间的钱袋子里摸出一大粒碎银就要抛到抱着草把一脸谄笑的小贩手里,
从杨玖辰的草房里摸出钱袋子后月见只听风见说了一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便极其顺手的把钱袋子挂在了自己的腰上。
不就是交换吗,没一点难度。
夯货!
“小月!”
风见当街的一嗓子没控制好力度,掀起了一阵狂风引起了骚动。不过倒是让月见成功的缩回了正要扔钱过去的手。
“那边那个戴斗笠的,帮我抓一下鸡,刚才的怪风把我的鸡笼都掀翻了!”
风见略往后扭了扭头就见两只鸡扑腾着翅膀借着残风直冲他这边飞来。
站在糖葫芦小贩身旁的月见盯着空中的两只鸡只是眨了一下眼便让两只鸡稳稳的落在了风见的脚边。
“哎呀呀,咱雁州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姑娘了?”
“你还别说,比那些个张府王府里的高门小姐还要娇俏许多啊!”
“和花影楼里的花魁云珠姑娘比又如何?”
“云珠?她好风雅,这些年尽和酸书生咬文嚼字了,美则美矣,无趣啊。”
“我就说你充大头吧,人家云珠姑娘可是靠绝世舞姿摘的花魁之冠,你连云珠之舞也没见过就笃定现在这个姑娘比云珠还美?”
经常厮混赌场流连青楼的人此时已有醉意,被一个家境殷实些曾经花大价钱做过云珠座上客的人说得更加面红耳赤。
他扬了扬手里的酒囊,动作幅度大了点,从酒囊里泼洒出一些酒水都沾到了被人群围在中间的一个手足无措的年轻姑娘身上。
手拿酒囊的赌徒捡起被刚刚的风吹到地上的面纱凑到鼻子边嗅了嗅,然后嘿嘿一笑,接着就要上手去抓年轻姑娘的衣领。
“姑娘,你就给他们看看吧,看看你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比那云珠还美。”
不远处的风见和月见甚至糖葫芦小贩也循着热闹凑到了跟前。
月见虽然个子低,看不到人群中央的情况,可他却暗中摄了一只肥啾麻雀落在风见的斗笠上。风见不理会头顶的麻雀,他现在的心思也完全被人群中央那个处境难堪的年轻姑娘所吸引。
人群中央的年轻姑娘确实美貌异常,只不过身上的衣服穿的有些草率跟套了一个破麻袋似的,还有头上的一朵花俗气到甚至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插标待卖的荒民。
如今年轻姑娘已经被赌徒抓住了皱巴巴的衣领。
赌徒用上了两个手,却怎么也撕不开对面这个荒民小姑娘的衣领。
一个糙汉的一双手竟然被一个看着瘦弱不堪的姑娘用一双手牢牢钳住无法动弹。
这手劲不对,还是我喝醉了?
听到刚刚和自己一直在争论云珠与荒民姑娘谁美的家境殷实者已经开始阴阳怪气的嘲讽起来,
赌徒酒气上涌,一把甩开了姑娘的手,借机就要往她脸上轮一巴掌。
“不识趣是吧!”
荒民姑娘好像不会说话,她嘴唇紧抿,只是用十足的愤恨的眼神盯着赌徒。
瘦弱的荒民姑娘见赌徒要打她,利落地松开了赌徒的另一只手,尽全力向后推搡了一下赌徒后扭头就要跑,却不知被哪个人故意伸出来的脚给绊倒在地。
风见和借肥啾视角观望的月见脸上的表情不明,倒是一旁的糖葫芦小贩和人群中的别人一句句的小声感慨着诸如
“可惜了这姑娘呦,今天碰上了这么个无理取闹的人。”
“她真的是荒民吗,荒民能长这么美?旁边没有别人,那卖她的牙子在哪儿,难道是逃出来的……”
摔倒在地的年轻姑娘一只手撑着地面正要站起来时却忽然听到人群变得更哄乱起来。
她感受到一丝凉意从腰部传来,低头一看原来是刚才摔倒时地面的碎石挂破了身上烂麻袋的衣服,正把自己的一截赤色肚兜和雪白的腰肢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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