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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民姑娘瞳孔一缩,旋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听着一旁高声宣扬她的衣服的赌徒,把脸埋在了手里坐地不起。
一旁的风见和月见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
风见嘴角不停的下撇,显然是在,是在憋笑,月见则一脸幸灾乐祸的摇着头。
“套个破麻袋,头上插个标,没想到身上白净的很呐,还穿这种肚兜,该不会是哪里偷来的吧,
原来你还是个贼人,我们去见官。”
赌徒嘴上愈发不把门,围观的人就连那个挑动他情绪的富家子弟都默契的离他远了点。
“选吧,是去见官还是跟我……”
“我去你的!”
人群中央忽然闯进了一个戴斗笠的人,头上还落了只麻雀,那人一进吃瓜包围圈就一脚踹在了喝醉的赌徒脸上,把他踹翻在地。
风见的英雄救美属实有些晚了,不过他这一脚效果倒是不错。
赌徒捂着立马肿起来的半边脸,踉跄着爬起来嚷嚷道:
“你是哪根葱,敢坏爷的好事!”
风见闻言心中升起一丝悲哀,他不做人已经数十年,发现人族的劣根性并没有更改一点儿,今天的事让他想起遥远的过往…
“雁州都是无礼之徒么?布家管理雁州时就是如此,到大辰国立国三十九年还是一点没变。”
“布家,你还知道布家,不过这是哪门子的老黄历了,如今布家没落,族中无一人做官,后代有天赋的全都习武修行了。”
人群中挑唆赌徒的那个富家子弟看着风见解下披风盖到埋头不起的荒民姑娘身上揶揄道。
“诺,今天被你踢了一脚出洋相的就是布家人。”
风见默然。
月见则不耐烦的挤进人群报了个名字出来:
“风见哥哥快走吧,凌镖师不是嘱托我们给小朱姐姐买一身新衣服吗?”
人群忽然一静。
“凌镖师,哪个凌镖师?”
月见眨眨童真的眼睛,歪了歪头道:
“你们雁州还有哪个凌镖师呀?”
竟然是凌镖师的朋友,原来是凌镖师的朋友,果然是凌镖师的朋友。
人群心里把从惊讶到理解的情绪变化走了一遭后,朝着捂着脸的常家赌徒啐了几口痰扔了些烂菜叶子后才慢慢散去。
月见却有些吃惊,
没想到宴凰教给他说的话真的有妙用,这雁州人一听到凌镖师的名号,态度都变了。
众人都散去后,风见夺过月见手中的钱袋子,从里面摸出几个铜板递到了糖葫芦小贩的手中,那小贩竟给了风见两根糖葫芦,还颇为动容的说道:
“凌镖师又结交朋友了,看在凌镖师的份上,送你一根吧。”
街上人潮恢复正常后,风见和月见把那个不会说话的荒民姑娘护在中间七拐八拐到了一处偏僻无人的小路。
“可把我憋死了,”
“仙国的那个女道士也太能阴我了,把我变成女子不说,特意给我穿红肚兜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在人前动法术破了禁制会让我头上的伏灵枝死去,我早就一巴掌拍死那个烂人了!”
聒噪又激动异常的正是那个穿得一身破烂,头上插朵花的所谓貌美异常的荒民姑娘——
其实是被宴凰下了禁制的北部荒原的冥灵族,聚啸山庄的二当家,彘烈王。
“行了,别吵了,你们两个在此地不要走动,彘烈王我去隔壁店里给你买件得体的衣服来,之后我们先去清水楼,然后还得赶去城东武馆。”
两人点点头不再言语,各自拿着糖葫芦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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