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定看着面前的画面,一阵惊讶,一颗悬着的心也随之放下。

看起来那蛤蟆怪没有伤害杨八甲和馒头,反而为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吹起了泡泡,这蛤蟆怪对人,似乎真的没有恶意,在他半生的追妖生涯中,见过各种妖魔,有的心怀鬼胎,有的穷凶恶极,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妖怪不伤人。

他们欢声笑语,顾盼之间,熠熠生辉,一切显得那么温馨和谐。

“道长!”杨七甲来到何以定的身边,刚想说话,何以定举起右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拉着杨七甲又出了林子。

两人来到林外,何以定又朝树林里喊道:“杨兄,快走!莫让那蛤蟆怪跑了!”他声如洪钟,远远地就传入了林子内。

杨七甲迷惑不解,他两人进去一瞧,只见杨八甲和馒头站在林子内,哪里还有那蛤蟆怪的身影。

何以定大步走进,大声道:“哎哟,那蛤蟆怎么跑了!可惜,可惜!”

杨七甲恍然大悟,原来何以定刚刚故意走出去在林子外喊叫,是故意想让那蛤蟆赶紧逃走。

降妖,是他的职责,放走,是他的私心,何以定故意放走蛤蟆怪,还要装作自己不承认,想到这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

杨八甲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站在原地不说话。

“咯咯!咯咯!”一红一白两只长有长长尾巴的漂亮鸟儿飞了过来,落在了一节树枝上。

众人循着鸟声看去,杨八甲首先看到,指着那两只长长尾巴的鸟儿叫道:“爸爸你看,那两只鸟儿的尾巴好长啊!”

何以定眯着眼望去,道:“那是绶带鸟,又叫林中仙子,看见者得好运。”

林中仙子?杨八甲将那绶带鸟看了又看。

那两只鸟叫声清脆,一会又展翅双双飞走了。

“走了,八甲,回家!”杨七甲朝儿子八甲挥挥手。

当晚杨七甲搬出一坛自己的藏酒,要与何以定一醉方休。

杨七甲小心翼翼将那泥色酒坛放在桌子上,慢慢揭开封条,对何以定道:“道长请猜一猜,这是什么酒?”

何以定伸长了脖子,往酒坛里看了看,只见那酒在坛中,樽中如无色,动者如有光,又使劲嗅了嗅,一股清香扑来,高兴道:

“杨老弟休要看我不起,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这是清酒!昔日青莲居士曾有言:五花马,千金裘,呼儿抢出换美酒。说的就是换这个酒。”

杨七甲哈哈大笑,伸起大拇指道:“道长原来是行家,我这是班门弄斧了。不错,这是我藏的一坛清酒!”

清酒自唐代传入日本,就是今天日本清酒的前身。

杨妻在一旁嗔怪道:“别人道长是客,你这样到是没礼数了。”

乡野之人,往往热情好客,崇尚礼尚往来,不像闹市之中往往冷漠。杨七甲也不例外,道:“道长那里是客?这是我的好兄弟!”

何以定也道:“正是,杨大嫂不必见外,我和七甲兄相见恨晚。”

杨七甲道:“何兄,今晚我们两兄弟,把这坛酒消灭了,如何?”

何以定道一声:“好!”两人开始倒酒,一会喝得兴起,就称兄道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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