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书记。”大肥规矩的应到。

“别叫书记,叫姐,既然你是郑鸣的兄弟,以后就不要客气。你说说,是个有恙?”刘之仪不着痕迹地给了郑鸣一个大面子,又显得接地气。

“哦好,不,刘书记,呵,刘姐,听您的,听您的,谢谢抬举大肥,呵呵,我观察那位暴书记了,他营卫失济,皮肤毛发暗淡,咱也就是匆匆一瞥,怕是他肺上有重症,去看看名医更好。唐突了领导,还请刘,刘姐担待。”大肥不明就里,心内忐忑。

“无妨,谢谢大肥,不知你有这能耐,得空也给你姐我瞧瞧,这工作忙得,也有几次没体检了。”刘之仪轻松地说着,和郑鸣一起向大肥告别。

郑鸣听在心里,记下刘之仪说看中医的事。与大肥击掌致意,洒脱而去。

大肥收拾干净,坐下来喝茶休息,想着梅喜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笑笑。

自己都要当爹了,梅喜一心在他身上,虽然老是欺负他,可他习惯了,从小就习惯当他小迷弟,毕竟男人是女人的山,表面做迷弟又有什么不好呢?最爱的女人是自己老婆,而且她肚子里面给自己怀着另一个最爱的,这还不叫幸福,不叫满足,难道天下还能另有更好的事?

现在的大肥就是一个幸福他妈给幸福开门,幸福到家了。真TTTTMMMM的爽。

梅喜眉眼里面的浓情蜜意,虽然多半是因为雌激素,因为未谋面的儿子,大肥也知足的紧。人知足了就想造福别人,那样会更美好。

此时此刻他琢磨着帮郑鸣,不能再拖了。

平原地上什么宝贝物件都没有,除了小麦、玉米、大豆,高粱都少有种了。倒是不少造酒。这里的男人不在酒上找个高潮,难有嗨的东西。

“酒?”大肥灵光大灿。酒是粮食精啊,越喝越年轻,搁最早那是本就是药啊。怎么才想到这个,笨啊。

郑鸣的毛病非得重方不能得通,《黄帝内经·素问·至真要大论》:奇之不去则偶之,是谓重方。

单单一个重方,体制内的医生是不敢造次的,年轻的没那个底蕴搞胆魄,老而名头大的生怕一失手成千古恨坏了名声断了财路。名利这两样东西本不该是医者的牵绊。

如今只消时日酿得好酒,即功成一半。至于配伍的药,因时因势,倒也得手。

想到这里疲惫全消,小心拎起一个保温筒,就要回家。最近梅喜脚踝处微微水肿,需要调理,今日正好用柴火灶单独煨的冬瓜虾仁汤,特别取得深井水,更利水液。

郑鸣躺在床上盯着手机看半天,也不知道要给谁发信息,想着近日看过一点《西藏生死书》,说人之将死时往往只后悔没有做过的事,从不后悔做过的哪怕是恶事。这么说来暴勇是回光返照了也可能,想到这里一激灵,瞅瞅四周,自问怎么可以咒人死,有损阴德啊。又想想,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与己何关。

再唯物主义的家伙,一旦因了自己爱的人的缘故,心里也会生出与其一般的怨憎会来。

如此想着,郑鸣很容易就原谅了自己的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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