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祭司虽不明白大祭司在教训女人什么,但此刻眼见女人吃瘪,不由得一乐,在一旁插话说道:“这种疯婆娘,还不如趁早将她炼成暗蛊卫,还容忍她有自己的意识干什么!?”

大祭司听完,默然了一瞬,缓缓地回身看了药祭司一眼,“你比她废物多了。”

被直接训斥的药祭司收敛了嗤笑的嘴角,瘪了瘪嘴,面色明显有些不高兴,不过也不敢再次言语。

大祭司没再理会女人,径直走到了木桶前,透过银质面具的双眼,目光如炬一般地打量着张慎。

张慎痛苦的模样被大祭司看在眼里,过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地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状态这么差?”

听到大祭司问话,木祭司和药祭司两人对望一眼,赶紧上前过去。

木祭司抓起张慎的手,运炁检查了一番,眉头越来越是紧皱。

还不等木祭司说话,药祭司鼻子微微一嗅,随即招手问着旁边的黑衣侍女,“今天毒喂了么?”

几个黑衣侍女纷纷摇头。

“奇怪...难道以往的毒素没清除?”药祭司同样蹙着眉头,“不对啊!每天两桶药汤,还有‘蚀炁蛊’的作用,怎么会除不完毒素?”

“‘蚀炁蛊’活性减退了...”木祭司这时候才放下张慎的手,用着肯定的语气回复着大祭司。

“不可能!”药祭司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木祭司的话,“药汤的量从来都没有减少!只有溢出,不可能不够!”

“除非...”他想到了什么,一拍手掌恍然说道:“除非有人喂了致命的毒,让‘蚀炁蛊’来不及分化!”

闻言,大祭司像是想到了什么,淡淡地看了一眼女人,但是没有开口。

“妈的!”药祭司陡然大怒了起来,对着几个黑衣侍女骂着,“叫你们看着点,给他喂的什么玩意儿,差点把人毒死了!”

黑衣侍女们将头垂得更深,却没有辩解半句。

不过此时,木祭司却是拦下了药祭司的咆哮,摇了摇头说道:“每天的毒物都是经过我挑选的,足够‘蚀炁蛊’消化,又不会伤及性命。”

“那这...”药祭司这下被整不会了,挠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木祭司他也没先考虑到是自己人搞的鬼,主要是大祭司也没和其他人说过张慎和蛊卫长的关系,导致这会儿他也有些迷茫。

“诶!”岂料药祭司这个大聪明,又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兴奋地叫了起来,“会不会是他自己长时间不动弹,身子素质变差了?”

在场几人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都不太理解地看着药祭司。

“嘿嘿,这是西洋术语,叫什么、什么...”药祭司自己也不是很懂,只好硬着头皮解释,“抵抗力?好像是这玩意儿。”

木祭司思绪仿佛顷刻间被点通了一般,同意地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咱们老祖宗也有这个说法,体弱自然多病。”

“那怎么办?”药祭司难得被人夸奖,乐呵地问了一句。

殊不知无论哪些团体,为首者,喜欢的是解决问题的下属,而不是指出问题,却又抛给别人的下属。

大祭司有些厌烦地看了一眼大聪明药祭司,随后才对着一直弯着腰低着头的女人说了一声,“跟我来。”

女人身躯微微一抖,却又不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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