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慎的母亲莫敢不从,跟随着大祭司出了洞窟。

不久,大祭司抬了抬手,四周的黑衣侍女全数告退,仅余二人独处。

沉默了片刻,大祭司才转身看向,始终低着头的张慎的母亲,“把头抬起来。”

张慎的母亲平静地抬头,与大祭司对视着,在此刻反而比在洞窟内轻松,因为那里面有她始终牵挂的儿子。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张慎母亲的脸上。

大祭司语气很是冷漠,“我告诉过你了!在这个世界上,蛊才是我们毕生应该追求的!什么亲情,感情,通通只是造就蛊的垫脚石!”

张慎的母亲,那张布满伤疤的脸上,瞬间红肿了起来,可她眼神里,却没有一丝软弱,依旧平静地看着大祭司!

“啪!”

又一记耳光。

“你别忘了,我能容忍你!不是因为你是我女儿!”

大祭司厉声地责问,“若不是你的天赋,你以为我不敢将你炼成蛊么!?”

张慎的母亲冷冷地笑了一下,除此之外全无反应。

“时至今日,你还在期盼什么?呵呵,你太天真了,我答应你不杀他们父子!但还他一个痴傻的儿子,一个丑陋的哑巴妻子,你以为你丈夫还能够接受么!?”

张慎的母亲依旧不为所动,坚毅地和大祭司对望着。

“你的本事是我教的,你的天赋也是随我的,你凭什么敢在我眼皮子低下耍花招!?”

大祭司掐着张慎母亲的脖子,“如果有一天,让我觉得你没有用处,你的儿子,你的丈夫,都将成为你蛊下的饲料!”

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大祭司嘴里说出了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我能让你亲眼看着,他们死在你的手上,被你的蛊啃食殆尽。”

张慎的母亲在此刻终于有所动容,嘴唇微颤,眼里的恐慌溢出。

大祭司却是丝毫不见感情,“‘蚀炁蛊’成是最好,不成也罢,蛊应当是完美的!他的天赋被我扼杀过,始终会有缺陷,无论如何,临了还是需要抹杀意识,把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啊、啊啊...”张慎的母亲没有管脖子被掐得窒息,双手扯着大祭司的衣服,想要下跪讨求。

“你越是这样,越让我觉得他不可留!”大祭司一手将她甩在地上,冷笑了一声。

她慌乱地在地上跪起,任由泪水流淌,重重地磕着头,用力之巨,直接将头磕出了鲜血。

大祭司回转过身,闭目不再看她。

她依旧‘砰砰砰’地磕着,不曾停下。

良久...

大祭司依旧无动于衷。

她凄笑一声,随后取出了锥刺,站起身来,要返回洞窟。

“你在威胁我!?”大祭司终于回头,愤怒地问了一句。

闻言,她的身形顿了顿...却还是带着一股决然的气息再次向前走着。

大祭司罕见地情绪如此激动,“要不是会里几个祭司都是废物,不堪大用,还轮得到你威胁我!?”

她依旧向前走着,她知道,她唯一仅剩的价值,就是对药仙会的作用!

“够了!”

大祭司抬手一压,无形的阻力挡在张慎的母亲面前,使她的脚步此时如有千斤重,无法再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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