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黯淡着眼神,在纸上又写了数个字,“等机会。”
“连你也没有把握么?”张慎是见过他母亲出手的,在他看来,修为上,应该不亚于周圣的太极。
虽然这里面他见到的几个祭司,身后肯定不弱,但只要母亲熟悉地形,何尝不能一试。
可她终究摇了摇头,肯定了张慎的疑问,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药仙会。
至此,张慎有些颓然,“逃不了...”
看着小腹,苦笑了一声,“它成熟了,我修为再高又能如何...”
随即又向着母亲确认了一下,“能解么?”
她没有隐瞒,迅速地在纸上写着,“让她死!”
和张慎猜想的差不多,瞬间眼神就坚定了起来,他知道母亲指的是谁,既然目标是大祭司,修炼是必经的!
“好!”张慎两世为人,心志比之同龄人更为坚毅。
“到时候...”张慎握着母亲的手,用着极为肯定的语气,“我一定带你逃出去。”
————
三年后...
洞窟内。
一个气喘吁吁的身影从缠斗中落地,紧张地问着:“母亲,您没事吧?”
说话的正是张慎,此时的他已褪去了本就不多的少年稚气,身形壮实,面容俊朗,连声线都醇厚了许多。
他连忙跑上前去,询问着同样刚刚落地的母亲。
她摇了摇头,欣慰地笑着,很是满意张慎的三年来的勤奋。
这三年里,张慎每天由黑衣侍女送来的两桶药汤浸泡滋养,辅助修炼,德道经进步神速,炁脉浑厚,若不是刻意假装,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几分青年俊才的模样。
再加上每天晚上都由母亲指导对练,渐渐地,也能不在她的手上落入下风。
甚至还隐隐有借着年轻气盛反超的迹象。
若是现在的张慎,完全可以毫无水分地站在当初的迎鹤楼前,大喊一声无根生是我大哥。
当然母亲对战于他,始终没有下过死手,这让张慎也不敢肯定如今的性命修为算是处于什么程度。
他估算了一下,若是当初第一次爆种的田苍文,也就是借由五只干尸,才能和周圣纠缠的那会儿,换成自己,应付下来也不难。
毕竟基本已经掏空了药仙会的存底了。
这几日,药汤已经变成每天一桶,或许是木祭司觉得不需要,又或许是他们感觉现在张慎的体质足够抗住‘蚀炁蛊’,进而减少了数量。
大祭司发了话,自己是由母亲看护的,除了必要的检查,基本不再有人来管着他。
每次木祭司过来检查,都会让人给张慎换一次荆棘,长久以来,借由荆棘的特性,哪怕张慎已经有反抗的能力,但他也总是毫不犹豫地放开身心,任由荆棘毒素侵入。
重新变回那个炁脉全无,颓然浸泡在木桶中的囚徒。
只有日渐壮实的身躯引起了木祭司的注意,但药祭司却是来过一次助攻,表示这是他药汤厉害,拉扯着木祭司离开。
一方面是母亲根本不待见他们,只要他们一来,势必找些借口引一些冲突,分散他们注意力。
另一方面,是因为药祭司一直存着将张慎占为己有的心思,他作为此次出力最大的一方,按照以往的习惯,只要大祭司不对‘蚀炁蛊’活取,药仙会最强暗蛊卫,他是能收回的。
所以他根本不在乎张慎的状态变得更好,反而还有些期待,体质越好,越耐用。
唯一萦绕在张慎心中,无法忽视的就是‘蚀炁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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