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叶碧在着急的时候;
夏一厦也在苦恼。
『瞧吧,又是这样!』
夏一厦被昏迷过去的安家树压倒在地。
此时,安家树暂时还没有被人从他身上抬走。
因为有人不让。
覃中居蹲在地上一边为安家树把脉,一边眼神怪异的看着夏一厦。
直到夏一厦的脸,开始微微泛红,他才开口说道:
“把带上人,跟我走,他们两位中毒了。”
候在一旁的趟子手们闻言,立马走出来三个人。
一个走去背起了汤仕野;
另外两个则过来抬上了安家树。
安家树刚被抬开,夏一厦就感觉呼吸立马顺畅起来,脸上的泛红也开始迅速消退。
这时覃中居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好意思啊,让您受累了,安小少爷。”
覃中居,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的夏一厦,满眼笑意的说道。
“安二少和汤镖师中的暗器上,都淬了毒。在不知毒性如何的情况,覃某不敢贸然挪动他二人的身体。”
覃中居说完,也不等夏一厦回应,直接转身离开。
紧随其后的是带着汤、安二人的三名趟子手。
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
冷静,担忧,悲伤,愤怒,一股脑的涌上夏一厦的心头。
『感觉很棒吧?!』
『又有人为了保护你,而受伤~』
脑海中,一个似自嘲,又似他人讥讽的声音响起。
夏一厦起身,淡定的抹掉眼眶中,莫名涌出的眼泪。
“三少爷,刚才撞疼了吧?!”
此前,被安家树指派到夏一厦身边做护卫的两名趟子手中,个子偏高瘦的趟子手语带关切的问道。
夏一厦平静的回答道:
“我还好,你们先去看看树哥和汤叔叔吧。”
看着眼前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自己没事儿的夏一厦。
趟子手岳明年,不由得放低声音,语气变得更加温和的说道:
“三少爷放心,二少爷和汤头那边有曾奇鸠(jiū)看着,您无需担忧。”
正所谓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岳明年的声音,刚刚落下。
一个青年大汉,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完……”
“呼”
“完…”
“喝”
“完事了……”
青年大汉连喘三口大气,才调整好呼吸,语句流畅的说道:
“二少爷和汤头中的毒,已经被覃掌柜的药,暂时压制住了。”
覃中居,不仅是鸿英商会会首覃达富的义子。
同时,他自己还经营着一家名为「豪窖」的酒庄。
是以镖队众人,大多称呼他为覃掌柜,而非覃公子,或覃少爷。
“你这怪鸟!下次说话,把气儿倒顺了再说话。”
差点被曾奇鸠的话,吓到的岳明年,没好气的说道。
曾奇鸠也不甘示弱的回道:
“你可闭嘴吧,土包!你行,你来啊!我倒要看看,你背着汤头跑过去,又立马跑回来报信,会不会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对于曾奇鸠这话,岳明年没有针锋相对的还回去。
而是,面露忧愁的转头看向覃中居所在的方向。
覃中居是在安家树刚倒下的时候,赶过来的。
一过来,他就看出汤、安二人中了毒。
于是主动提供帮助。
在把过脉,确认汤、安二人所中之毒后。
他便让人带着汤、安二人随他一起去装有豪窖酒庄货物的镖车处取药。
“你们带我过去,见一见这位覃掌柜,我想亲自向他道谢。”
夏一厦开口说道。
曾奇鸠闻言,先岳明年一步,点头说道:
“三少爷,您跟我来,咱们这边走。”
在,曾奇鸠的带领下,夏一厦很快来到存放着豪窖酒庄货物的镖车旁。
此时,仍旧昏迷的汤、安二人被人安置在不远处,一辆原本用来载人的空镖车上。
覃中居,则没有此处。
通过询问覃中居的伙计,才知道,他去找林木森夫妇,以及「和顺米店」的少东家傅右书去了。
得知这个情况,夏一厦,没有再动身去找覃中居等人,而是选择守在安家树身旁。
毕竟,眼下他的形象,是九岁的安家烈。
守在自己哥哥身旁,更符合安家烈的性格和年纪。
『这个世界还真是复杂啊!』
夏一厦,看着昏迷中的安家树,不由得感慨道。
结合两次模拟的内容,以及短短两天内的遭遇。
夏一厦对这个与前世迥异的世界,产生了诸多的不满。
他不喜欢这里。
特别是这里的人。
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复杂。
复杂到夏一厦完全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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