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我是对你动过几分心思。”她做过的事没什么好否认的,“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及笄后我就歇了这份心思。”

崔清源面色白了几分。

回想往事,余溪及笄后的确变得十分稳重,将家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从不让他为读书之外的事分心。

他以为他们心意相通,以为她也盼着他金榜题名,于是读书越发用功。

原来她竟是对自己歇了心思。

可他不曾想过要娶其他人。

缓了一会儿,余溪接着往下说:“我们没有婚约,你不曾对我许诺过什么,你没有对不起我。”

“十年寒窗,其中艰辛你比我清楚,如今你入朝为官,我盼你前途坦荡,不欺暗室,做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余溪看着立在柜台前的人,目光透过他望向书里的崔大人,书里他就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清正廉明,脂膏不润。

“回去吧,往后不要再来了。”她语气平静,毫不留情。

崔清源如今的反应让余溪越发相信以前他真的受剧情约束,就是不知如今这种力量还剩多少,剧情会不会被拉回正轨。

真是个可怜人。

不过余溪更可怜自己。

崔清源垂头丧气的离开。

余溪踏入后院,就见沈洵坐在院中那颗杏树下的藤椅上喝茶,晚霞洒在他身上,给他渡上一层浅淡光晕,过分俊逸的脸上尽是满足之色。

他喝的是余溪教金珠做的奶茶,金珠是沈洵留在她身边的丫鬟。

见她来他也不起身,语气慵懒的开口:“我看过当归了,等猫崽子长大送我一只?”

当归是一只橘猫,余溪搬到这里时它就在,说是宠物更像是室友。

起初当归都是自己出门打猎,对余溪的投喂充满警惕,后面它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感受到余溪对自己的确没有恶意,就慢慢接受她的投喂。

余溪给它搭窝,屋里屋外都有,当归只在外头这个住,昨晚突然进房,在房中的那个窝里生下三只小猫。

“又不是我生的,你跟当归说去。”

沈洵:……

“你也生不出猫来。”他从藤椅上起身,“你院子怎么这么冷清,之前买的下人呢?”

“金珠不是在吗?”余溪边说边往正房走,沈洵就跟在身后,“秋果娘亲生病,她回家探病,六婶去城外祭奠亡夫,我让秦叔用马车送她。”

余溪这个小院不算小,正房三间,左右两间耳房,东西各两间厢房,算上她一共住了五个人。

金珠是沈洵借给她的丫鬟,会武,办事妥帖,秋果是她后面买的小丫鬟,才十四岁,却有一手好厨艺,六婶四十出头,是个面目慈善的妇人,针线活很好,秦叔不爱说话,给她养马驾车。

前头还有两个伙计,只在过云楼做活,不是签了卖身契的仆人。

金珠从厨房出来,手头拎着一个食盒。

沈洵主动解释:“想着我娘应该会喜欢这些茶水,就让金珠做了些给她带回去。”

余溪不在意,“应该的,你先别走,帮我带个东西给沈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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