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边走边说,不多时已出了宫,常人终其一生望而却步的皇宫,二人倒是进进出出似若门庭。
刚出宫门,一辆马车上跳下一人,直迎师徒二人走来,塬真低头对李成玉道:“小子,坐过这么豪华的马车么?”
话刚说完,不待李成玉回话,那人已抱拳向塬真道:“仙师,太子有请仙师一见,特名卑职在此等候!”
“倒是有许多年不见他了,好像三十年了吧!走吧,去见一见!”塬真似早有预料,拉着李成玉上了马车。
马车上,李成玉这看看那看看,塬真也不以为意,不多时,马车停下,塬真带李成玉下了马车,却见一高楼,面湖而立。
“乘鹤楼!许多年不来了,还和当年一样啊,小子,今天你有口福了,这里的厨师个个都是天下间赫赫有名的大师傅,偷着乐吧!”
李成玉撇嘴,这不着调的师傅,动不动就得来上句有福了,遇上他有福,遇上那个破老师有福,坐个马车有福,来吃饭也有福,福搁哪呢?他婶家那条大黄狗倒是叫有福,跟他有啥关系呢?
“师傅,你怎么老说我有福,我福在哪呢?”
“心中有求就是有福,得偿所愿也是有福,未遇未知是福,得是福,失是福,舍是福,得是福,有福之人所遇皆是福,无福之人求遍诸神难得福。”
“听不懂!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有福的意思!”
三人爬了五层楼,李成玉爬不动了,“师傅,还没到么?”
“我怎么知道!”
“这里有多高啊,我爬不动了,太累了!”
塬真又抱了李成玉,一直上了第九层,终于见到了太子!这位老人,似等睡着了,靠着太师椅低头睡觉。呼吸间鼾声如雷,塬真抱着李成玉就这么站着等。
不多时,太子悠悠醒转,见塬真抱着李成玉就在近前,忙笑道:“世伯真是折煞了本宫,快快入座,这就上菜,本宫今日与世伯当把酒言欢!”
“太子言重了,贫道如今已是方外之人,太子千金之躯,贫道自是比不得。”
“世伯不必见外,此间你我不分彼此,快快请座。”
这一幕,一个是花甲老人,一个年纪轻轻,花甲老人倒叫起年轻人世伯!李成玉暗自奇怪,只是楼中尽是兵卫,偌大的的乘鹤楼,似乎没有一个布衣,如此派头,李成玉也不敢说话。
三人一坐,兵卫终于上菜,只是看着尽是素食,李成玉暗暗撇嘴,看着如此清淡,还谈什么口福。
塬真轻抚李成玉的头,暗暗做了禁声的动作,随即向太子道:“太子费心了,国务烦身,还记挂我这山野之人,贫道真是惶恐!”
“世伯,自三十二年前母后病逝,那日后,本宫就未曾再见你!心中也甚是想念。只是肉体凡胎,比不得世伯修真成仙,如今能再相见,也是见一面少一面了!”
“太子你?”
“世伯不用多说,本宫自己的身体,本宫知道,说起来一直听闻世伯天下第一,今日一见,真是让本宫不胜惊叹,世伯之法力,恐已甚当年在此乘鹤飞升的东华真人!”
“前人法力通玄,岂是区区贫道可比的,东华真人当年于此做画写鹤,乘鹤飞升,贫道离飞升尚早,怕是今生也恐难成道。”
“世伯过谦了,以世伯今日法力,飞升不日就到,还是莫要自毁。”
“太子谬赞。贫道不胜荣幸。”
二人云里雾里,到李成玉耳中就只剩东华真人飞升,不禁好奇,只是不问,默默看着塬真。
太子提了壶酒,并退了左右,亲自给塬真倒杯酒,自拿了个酒杯。
“世伯数十年未与本宫相见,这一杯本宫罚你!”
“世伯进京未先来探望本宫,这一杯本宫再罚你!”
“世伯修真大成,这一杯本宫敬你。”
“这一杯,本宫敬母后!”
二人连饮三杯,这最后一杯,塬真却放下了酒杯,脸上神情恍惚。
“太子不妨有话直说。”
“呵,世伯修真多年,倒是还记得母后,本宫倒无要事,只是近日,时常梦见母后,她逝去多年,梦里她竟是年轻时的模样。她说我贬罚她一族人去塞外,梦里要打我呢?哈哈,有时候也不知道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
“林家世代贵族,当年谋逆一案多有蹊跷,太子当年想来也是迫不得已。”
“世伯虽然早入远离人世,人间的事倒还洞察入微,不错,当年谋逆实属诬陷,只是早些年,我那几个叔叔谋反多有林家的影子,母后一走,不过数年,林家谋反的帽子就扣到了头上,说起来,我亲断的案子,连为首数人都是我亲自监斩,那些人都是我舅舅,表哥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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