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提笔准备写字,问柳琮想好叫什么名字了?

柳琮答:“周知薇,公子山下的集镇大姓为周。知薇,‘见微知著’的‘微’同音形像而多一个草顶头,是公子赠予的,本名阿依,那儿的很多女子都叫阿依。”

陆珩颔首,模仿南越国那位官员的字迹,将名字写上,待凉干。

“殷槐木盒的三层禁制解开了一层?”

柳琮颌首,面上现出些许尴尬,能力太弱了。盒子上的禁制很复杂,单就第一层,她就花费了六天,每一天都是险些将灵气竭泽而渔。若是换成她的那位小师弟,师傅的关门弟子,顾鹤,怕是三天就能好了一层,让她真真羡慕不已。

陆珩递过去一杯特制的茶水,安慰柳琮不必觉得输人,毕竟是古老的阵法,你不应该只是解开它,还应该将它学会,熟练于心,这才是完整的解开。

柳琮十分认同,小师弟跟师傅都说过这个很重要,身为阵师,时时刻刻都要维持一个“何处不能学,何处不是学,谁都是老师”的状态里,不可懈怠。

陆珩拿出了一本江湖演义,里头正好有一个女侠,以女扮男装的身份闯荡江湖,因为女子身份容易遭人欺负,不知道柳家是不是也在害怕柳琮被人欺负。

故而问及:“我有些一点好奇,你爹娘为什么要你以男子身份拜师面世,这其中有讲究?”

柳琮颌首,确实有些讲究。

听爹娘说,是老道人的安排。

让她女扮男装示人,为的是扰乱命数,不被有心之人知晓老道人的行踪。因而,柳琮自从得到彩绘木雕神女开始,自己身上便有一层障眼法,阵法中枢在彩绘木雕神女上,只要木雕不裂开,障眼法就不会散开,谁也不会知道她是女子,见到她的真容。

就连现在,陆珩几人也未曾真正见到她的面容,依旧还是障眼法,唯有女子身份因为木雕的裂纹而出现了暴露。

不过,这是自己秘密之一,陆珩想知道也得看自己愿不愿意,而她不想泄露,陆珩便也就只是知道有讲究,具体为何不甚清楚。

陆珩也不强求,反而淡笑饮下一杯茶,还算机灵,比之前收的大弟子孙彩宁机敏。

在马车里,熏香袅袅,姿容俊彦的贵公子看江湖演义。姿色平平的婢女,盯着黑漆盒子怔怔出神,盒子萤光熠熠,流光分出许多支路,明暗各异,有时还会绽放出一朵莲花,云雾缭绕。

陆珩瞧着,赶紧施展一个障眼法,遮掩其中气象万千。

“失败了?”

柳琮难过点头,差点险在阵法里出不来。幸好经常失败,直觉要失败,立马退出,不然真要深陷阵法里,没个几天功夫出不来。

“第二层陷阱比较多,好在第一层的时候经常失败,敏锐察觉到不对劲,当即退出,否则要被困在阵法里五天。”

陆珩看一眼自己手里的江湖演义,心说现实果然跟小说不一样,柳琮果然不是盒子的有缘人。

“以你的计算,要多久?”

“大概,十到十三天。”

柳琮疲倦趴在案几上,清幽恬淡的白烟萦绕鼻尖,一只困睡虫蹦跶着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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