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颜觐刚洗去因练武而挥洒出来的汗水。在与众卿家品茶时,便接到了一份长久以来算是非常值得高兴的消息。
那便是听到碧城绪总兵不日将抵达临香城,而更让人意外的是,花火晴明与银药卿即居然也因机缘巧合,会与碧城绪结伴一同前往。
自然,颜觐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马上回书宽恕了碧城绪。不但恕罪,还说要隆重的接见。
听到花火晴明与银药卿会到来,所有人都表现出一种欣喜。不管这种期待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总之大家都期待见上他们一见。甚至于像一本正经的黄裳或是那两位每天都去皇甫纳真墓前的竹厌毕节和桃印真夜都一样。这即将到来的三人,被议论得最多的,则是花火晴明。
金盏弦音的心情最具有代表性,他心里顶多只是把晴明当做一个‘玩意’。‘看个乐’的那种心态。虽然花火晴明贵为虹颜晶的喧哗师首席,但在金盏弦音这类人心中,到底他还是‘不入流’。
颜觐对花火晴明是颇为好奇的,某种程度上说,甚至还有些欣赏。皆因颜觐自身的成长环境闭塞所致。
谒见大厅布置得非常庄严,毕竟是正式接见。名头虽然是碧城绪得着,但戏码却在从素暝晦处归来的这一方,准确来说——是在花火晴明这一个人身上。
碧空如洗的一天,三人终于到来,迎入谒见大厅后。碧城绪眼含热泪,鼻哽啜涕,口称罪臣。颜觐对其好生安抚,群僚也对碧城绪的忠义频频赞赏。一番简短的述职之后,碧城绪被安排到别院休息。
接着便是花火晴明与银药卿上堂。
银药卿与寒爰爰谨守臣节、毫不越矩。对月白一遭行事和如何与素暝晦结行南下,又如何离他而去说得是言简意赅、词义通达、明明白白。但是,虽然讲银药卿说得是精简,不过那么一段时日可并非几个成语就能概括得清楚的。到底还是花了不少时间。
而在银药卿叙述的这段时间,那个花火晴明却越来越不耐烦。刚开始还紧绷着,慢慢的,不是扣扣后背,就是搓搓肚皮。不时还拿出一点黄金珊瑚嚼着。
他那些动作不但让银药卿头疼,更让旁座的臣公们大为光火。
当银药卿说到,“若不是调查清楚了颢飞骥失踪的原因,我们可能也不会碰到碧总兵……”时。花火晴明干脆坐地上了,他的那个坐姿还极其失礼。箕坐后躺,用一只手撑着地。
尽管现在的虹颜晶确实有礼崩乐坏的迹象,但一般交际的礼节礼貌都还是有的。这花火晴明也有点太出格了。
也难怪他,就像人们说的,如今体制逐渐瓦解,上下礼节不分。那些豪强仗势都能非为。何况他花火晴明呢?穷奇者本就是一帮癫闲之徒,他花火晴明还是穷奇游人的巨擘。试想啊,当初他在夜兰帝面前都不守什么礼节,又怎么会对夜兰帝的儿子恭恭敬敬?
或许是因为颜觐好长一段时间的郁闷,致使他需要那么一个惫懒、玩笑世事的人来调剂。亦或许源于身世,他希望与花火晴明互换身份?不管如何,他的态度与其他人很不相同,见有人说要拿办这“狂背之徒”时,颜觐却道:
“此等散仙隽逸之士,就不要用一般眼光看待。”
听到有人议论到自己。花火晴明一下子来了精神。一个翻身,在半空就接了一个请示的动作,并道:
“仙不仙逸那不重要,但我最近研发了一项烟火,那可真是超仙的。惊艳极了!大王要不要看?”
颜觐一愣,对自己这样的说话,他只在乌重身上听到过。可当着众臣子的面,他又不好答复。正为难之际。一个人出来给颜觐解了围。
白小沏道:
“殿下,花火晴明既为虹颜晶喧哗师,时下马上就要到元宵佳节了。何不让喧哗师制作烟火,在元宵节燃放,以祝虹颜昌盛,世泰民安。对饱受战火侵扰的军民,在精神上都是一种提振。上安神明,下慰百姓,岂不是好事一件?”
这个提议颜觐欣然允了。见主子都没说什么,且就是在元宵节放放烟花而已。众臣也没什么太大的意见了。
孰料,正是由于那绚烂非凡的烟火表演,引来了一端祸事。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话说这夜便是元宵佳节。颜觐那一帮人在等待着花火晴明准备的惊艳的烟花表演。
而在一片集中在神憩楼周边闹市区的欢腾之声中。有一个身材挺阔,卷发披散,眉浓目朗的大汉和一个小孩童,亦在等待着花火晴明那惊艳的烟花表演。他们是随着四处张贴的告示来到这里的,小女孩并不识字,但跟随大汉而已。而这大汉,却是很久未曾听到过的一个名字了,他叫长剑龙象。
小孩童张牙舞爪的跟长剑龙象急道:
“嘿!我给你讲哈,你知道不知道啊,土牛!我哥家的房子就和烟花爆炸时的高度那么高!”
长剑龙象冷笑一声,孩童挥舞着手指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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