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白拉利西斯的心路历程,但至少结果还是好的。
看着涂满了曼陀罗汁液的匕首,雷被心中后怕不已。
荆轲刺秦王的故事他也算是耳熟能详,可就是因为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料想着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后人们再蠢也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连续摔上两次。
但是!!
去特酿的安息人,他们不知道这个故事啊,所以他们用起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前人有用过这样的招式,而满大营的将军和官吏们也不知道有人居然会用这么蠢的方式去行刺。
所以说世界其实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很多时候往往就是一些玩笑一样的行动,还有各种我觉得、你觉得,让人阴沟里翻船。
成功了那就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失败了,那就是此计不成,乃天命也!
好在是萧寿成做了一件阴差阳错的事情,让拉利西斯见识到了各种先进于安息帝国的装备与军阵,从而心态爆炸,钻进牛角尖里不可自拔。
但凡来的人里不是裁决长,而是一个不晓军务,不识利害关系的棒槌,这一场刺杀恐怕都会让大营里的人极为难看。
孟焕让人挖了坑,将这把沾染了毒物的匕首永久的埋在了土地里。
这可是个大杀器,一旦毒素入体,无论是从血液中进入人体,还是从鼻腔入肺,都会让人在短时间里如同吃了见手青一样,出现强烈的幻觉,神经系统会在顷刻间大批量的死亡。
扛不过去就是个死,扛过去了也是痴呆的植物人。
孟焕可不敢拿这玩意去赌自己身体的神异能不能抗的过去,不作死就不会死。
迎着傍晚的凉风,孟焕将手中的泰西封布防图很是随意的扔到了一旁,惹得一旁紧急赶过来的军师团皱眉不已。
“大将军,这图莫非是假的?”
“八分为真,两分为假!”
弗拉特斯终究还是动了些许手脚,在城门口的布防调换了东南西北四门的军力配置情况。
西门瓮城附近他标注着重兵把守,而北门小门附近,却是写着不过百人守军。
要是信了他的鬼话,就北门那种三人并排都嫌挤得慌的城门,高低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
可若是不信他的标注,贸然去了西门,那也是个天坑,瓮城瓮城,就是用来伏击进攻的军队,瓮中捉鳖城中之城。
“八分为真便是真,既然如此,您为何看起来对布防图的兴致并不高?”
孟焕伸着懒腰,舒缓着久坐之后的疲劳:“我若是想攻城,其实他如何布防都意义不大,瞧见后军那边琳琅满目的攻城器械了吗?”
“匠作监最新研制出来的投石机,可飞二十丈高度,中一里外的城墙,我需要蚁附攻城吗?只要日以继夜的砸,就算是铜铁铸造的城墙,也经不住这样的大杀器狂轰乱炸吧!”
翻译一下,就是飞行高度近百米,飞行距离五百米往上。
轻一点的石头三十来斤,重一点的能翻上两倍。
这种大杀器已经是中型投石机的规格,参照的是唐朝标准。
至于再拖一段时间,多加几十根长梢,把投石的重量加到一百斤也不成问题。
不过再想往上造,那就得需要工业支持,弹簧、卡梢,没个几百人操作不来这种巨型攻城器械。
李尚老神在在的对着孟焕问道:“听说霍大将军已经攻陷了阿扎克城,正往苏萨的方向逼近,您可是和他做了赌约的,难道就一点都不着急?”
“嗐,我急什么?他找我要,我还能不给他不成?区区重骑兵而已,我还能怕了我二弟比我强不成?”
李尚面带笑意,心中是真的欢喜。
这可不比跟着淮南王有意思的多?
想想那段日子的时光,劝他不要造反不听,劝他要反就趁着中央四处开战早点动手也不听,再劝两句,刘安就得跳起来骂娘,各种时机未到,我还没做好准备,还需筹备筹备来搪塞。
大哥你骗我们这些臣子也就罢了,干嘛非得欺骗自己呢?
自从跟了孟国公,李尚等人都感觉神清气爽了许多。
这位大爷是真的没什么猜忌,全权放权给下面人,自己只做大的战略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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