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早晨,永宁镖局内教书先生正在检查陈尧义的功课,陈尧义虽然顽劣调皮,但是功课不曾落下,自然是完成的又快又好,先生一边检查一边赞同的点头,发现在功课末尾写了一首打油诗:

先贤典籍论

生来我自知

试问何所得

朱砂笔下知

先生读完,冷笑道“黄毛小儿好大的口气,生来我自知,就算是孔丘复生也不敢这么说吧,哼。”又默念了两遍,脸登时气成了猪肝色“不对!这黄口孺子写藏头诗拐弯骂我呢!”转头看去,陈尧义早就不见踪影了,急忙出去追。

陈尧义一把功课交给先生就想象到先生会被气的七窍生烟,便强忍着笑声偷偷溜了出去,跑到大厅门前想找地方躲起来。北方地区夏季多雨,这两天大厅漏雨,就请了泥瓦匠来修补,时值正午,工人不知去哪里避暑偷闲去了,只剩下一个梯子架到大梁上。

陈尧义看着梯子,计上心来,从梯子爬上去顺着大梁藏到了“威震永宁”的牌匾后面,心想,就是先生把镖局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我陈尧义了。

偷笑之余,发现牌匾后面有个包裹,落满了灰尘,显然不是最近放上来的。便伸手拿了过来,里面轻飘飘的,像是一块布料。

陈尧义好奇心大起,便把包裹解开了,里面是一件马甲,面料极薄,颜色灰里透黄,陈尧义觉着这件衣服属实眼熟,心想:我肯定见过,是什么时候来着?是了!去年的时候,戴叔走了一趟西域镖,带回来这么一件宝贝。说是什么金蚕丝混着什么合金制成的,平常的时候拿着软软轻飘飘的,但是一用力击打就瞬间变硬,仿佛一件铁甲,然后用手摸还是软的。爹爹和爷爷都啧啧称奇,说是宝贝要藏起来,没想到今天落我手里了,这么好玩的东西一定要藏好,别让大人没收走。

便在牌匾后面换衣服,把金丝马甲贴身穿着,好在陈尧义是小孩,牌匾后面空间又大,很快就换好了。他小小的身体穿上了这个马甲倒也挺合身,只是下摆长了一些,折了几下就看不出来了。

刚换好衣服,就听见大厅门口进来人了,耳听到“这些工人真是拿钱不办事,明明工钱给的还多了些,还偷懒。”陈尧义探出小脑袋一看,原来是大管家来视察屋顶修补的情况。

不多时又进来一人,便是教书先生,满头大汗,看起来是找了半天陈尧义了,陈尧义见状,费了好大劲才让自己没笑出来。

先生问管家“总管,看到小公子没有?”

管家见状,知道陈尧义又作弄先生,便道“吃早饭的时候见到两眼,就没在见过。”

先生咬牙切齿,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这孩子我教不了了!”

管家害怕又把他气走,便好言相劝起来,可是教书先生一定要走,两人争执之际,又一人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这人手臂断了,用绳子吊在胸前,大汗淋漓风尘仆仆,显然是千里奔袭刚下马。管家认得这个人,急切问道“王镖头,这是怎么了?”

这人原来就是那一日守夜受伤的镖头王波,王波一下子撑不住了,跌坐在了地上,哭道“陈总镖头,陈总镖头他……路上遇到了敌人,不幸遇害……呜呜呜……”

听闻此话,厅下两人还有厅上的陈尧义都大惊,特别是陈尧义,像是掉进了漩涡里,整个人觉得天旋地转,一整个人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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