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王波哭着断断续续的说“我那天晚上守夜遭袭,总镖头让我在沧州城里养伤,他们就一早出发了。到了晚上,戴镖头独自回来了,说什么八个人劫镖,有少林和尚老道,有乞丐土匪,还有蜀中唐门的,还有官府的人,又是什么五岳剑派的书生,带着宝兵刃的女子。他们合伙把人都杀了,戴镖头也身中毒镖,还没说完就毒发身亡了……”

陈尧义虽然震惊之余久久不能缓过神来,但是也在牌匾后面默默把这些人的特征记了下来。

管家倒了杯水给王波,道“王镖头别急,咱们慢慢给老爷子报仇,你找到老爷子的尸首没有?”

王波接过水来便喝,但是喝的太急被呛到了“咳咳咳……我也去找了,什么都没找到,只见到几片血迹,我回城买了棺材把戴镖头安葬了便马不停蹄回来报信,我们快点收拾东西……”

话还没说完,一个家仆慌张的跑了进来找大管家“不好了管事的,外面大队士兵把镖局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咱们这是犯什么事了?”

大管家大惊,正准备出去看,一个军官领着一队士兵进了大厅,目光扫了扫屋内众人,道“陈永宁遗失生诞镖,按军法满门抄斩,把人都抓回去候审,值钱的东西带回去充公。”

管家道“我们只是家里的佣人,是不是……”

“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带回去你就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了。”

后面士兵就把几人绑了抓回去,屋里的家具也是拖拖拽拽搬走了。一时间,镖局里充斥了男女叫喊声,打砸东西声,而那个军官就站在大厅门口监督着抄家进程。

原来是下个接应镖车处的人迟迟不见镖车到来,派人去探查,发现镖车被劫,就快马加鞭回报东鲁侯府,批捕公文立马就下来了,正好今天撞上。

而陈尧义在知道家人去世之后就想跳出来问个明白,可是又进来了军官吵架,他便吓得躲在牌匾后面瑟瑟发抖,一动不敢动,哭着等这场闹剧结束。此时的他心乱如麻,哭着哭着哭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镖局里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大厅也被搬的空荡荡的,只剩“威震永宁”的牌匾高高的挂着。

陈尧义此时已经和行尸走肉差不多了,才八岁的他一天突然遭此重大变故,一时手足无措,他心里只想着要复仇,复仇,复仇!

再回过神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瓢,在厨房的水缸里舀水喝。还好那些士兵只是把值钱的东西搬走了,水缸炉灶这种笨重的东西并没有动。

陈尧义喝足了水,找了些东西边吃边规划复仇计划,心想,爹爹走之前告诉我要是出事了就去找泰安府的胡爷爷,胡爷爷本事很大,我要好好跟他学武,把仇人一刀一个都杀了。想到这里,陈尧义嘴上嚼的更起劲了,好像是在嚼那些人的肉。

但是泰安府离这里好远,我怎么过去?对了,陈尧义伸手从怀里把紫水晶戒指掏了出来,这个一定值不少钱,用这个换盘缠,肯定够。

陈尧义很喜欢这个戒指,所以随身带着把玩,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等到天明,陈尧义找了个洞爬了出去,找了家当铺把戒指当了,当铺老板看他是个小孩,把价压的极低,陈尧义也不与他争辩。好在戒指甚是贵重,换的这些钱也是绰绰有余了。

陈尧义又购买了干粮肉干等远行用品,找了人问了路,在贴了封条的永宁镖局前哭着磕了三个头,便头也不回的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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