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茹秀来到冉观的床边,轻轻把手放在他额头上,试试体温,没有感觉到异常和发烧。

列茹秀放心的说道:“还行,体温正常,没有发高烧。好兄弟,你要感觉身上哪儿还难受,一定要说出来,千万别硬挺着。咱们可以随时去医院检查,该咋治就咋治,耽误病情可就麻烦了。”

冉观连忙安慰她,说道:“茹秀姐不用担心,我身上不像昨天那么酸痛,那么僵硬。我就是浑身没力气,昏沉沉的总想睡觉,可是又咋也睡不着。”

列茹秀无比疼爱的说道:“冉兄弟,你在狗熊滩受那么重的伤,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

“乌赤杰比湖的水又凉、又浑、又脏、又臭,还有毒,你也敢下水救人,我真是服了你啊!就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要是不躺个三两个月,还真不能完全康复。”

冉观脸上,不禁露出一副烦闷与无奈的神色。

列茹秀赶紧安慰他说:“好兄弟,你也不用烦恼,这段时间我会经常过来,陪你说说话,解解闷,十几天很快就会过去。”

冉观脸色涨红,表情中充满羞涩。

他紧盯着列茹秀,小声说道:“茹秀姐,你来的正好,先让满老板她们回避一下,你好帮我穿上外套,我着急上个厕所。”

冉观的声音再小,坐在旁边的满然,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洒脱的一笑,说道:“不就是帮你穿个外套吗?能有啥大不了的,我又不是没结过婚的黄花大闺女,有啥好回避的。”

满然说着,主动和列茹秀一起,帮着冉观穿上外套。冉观坚持不用她们搀扶,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用手扶着墙壁和家具,慢慢的走进卫生间。

等冉观解完手回到卧室,即刻倒在床上瑟瑟发抖。看到他的身体如此虚弱,上一趟卫生间都能累成这样,可他仍然还是那样的刚强,列茹秀心疼的流下眼泪。

列茹秀报怨的说道:“冉兄弟,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啥才好?总这样自以为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冉观强作欢颜,说道:“生命在于运动,我适当的多活动、活动筋骨,对恢复元气和精力有好处。”

满然给冉观倒杯热水,说道:“冉师叔,你说的一点没错,多做运动对健康确实有些好处。可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活动量越大,遭的罪越多。列老师这是打心眼里心疼你,舍不得让你遭罪啊!”

列茹秀照顾冉观喝下两口水,又在他身后加一个枕头,让他坐着更加舒服些。

列茹秀说道:“昨晚半夜,涂老板在布达明克,给我打来国际长途电话,说你在大农大的一位同学,着急找她。她问我家里发生了啥事儿?担心你的病情是不是有啥变化?”

“我骗她说是碧玉姑娘跟你吵架,打电话找她告状。这要是让涂老板知道,你因为救人险些旧伤复发,非得连夜坐飞机,赶回来看望你不可。”

冉观忧心忡忡的说道:“山碧玉事先不知道晓艳姐已经出国,所以才着急忙慌的分别给您和晓艳姐打去电话,打算让你们帮忙,开车送我去医院。”

“晓艳姐这次出国的目的地是塔喀啊,咋就突然去了布达明克?这两个地方根本不是一个方向,更不顺路。”

列茹秀平静的说道:“我问过涂老板,为啥舍近求远,临时改变行程?她说现在的老矛子国内,局势非常复杂,所有城市都出现不同程度的骚乱。”

“涂老板觉得手上这批货太贵重,不适合往动荡的地区运送,所以中途改变计划,直接去了局势相对稳定,经济比较繁荣的布达明克。”

今天当着冉观的面,列茹秀忍不住替涂晓艳叫屈。

列茹秀抱怨道:“你们南雁观沙外贸公司的这几位股东啊,都够可以了,让我说些啥好呢?”

“您跑到大农大来躲清静;总经理康楠跑到老矛子北海地区,一住就是大半年。我真想不明白,那个又远、又冷的不毛之地,到底有啥宝贝,值得她如此迷恋?”

满然劝慰道:“管理企业是一门不小的学问,时刻要面对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问题,要求管理者们有足够的智慧和耐心才行,所以不必急于一时。”

“尤其是团队管理成员之间,要紧密团结、互相信任,这样极为重要,甚至关系到企业的生死存亡。”

冉观灵机一动,眼前这位精明能干的餐厅老板,不正是南雁观沙外贸公司急需的高级管理人才吗?

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做事一向果敢,只要他认为正确的事情,从来不会有半点犹豫、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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