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灼热感染上脸颊,羞愤甩开,“谁吃醋!我是气自己识人不清!居然关心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我没心没肺?!程卿卿,你有点良心,没我救你,你能在这和我吵架?!”
自知理亏,气势顿时变弱了许多,也逐渐恢复了理智,陌生的情绪让自己慌乱无措,烦躁得甩开他的手。
他嗤笑,解释道:“我是去了长乐坊……”没说完就被柒华上前打断,“你看你看,就知道你三心二意!”
褚泀言伸腿用力踢了那多嘴的人一脚,“滚!有你什么事!小孩子凑什么热闹!”柒华瘪嘴,默默揉着屁股。
“长乐坊……是我的……”他垂首解释,轻轻揪着我的衣角,又抬眼看看我的脸色,像个委屈的孩子,我心中鄙夷,这家伙,变脸如翻书……
我看向青絮,她心虚低头,角落里羌無默默后退一步,红绡也是震惊,指着青絮说不出一句,看来褚泀言身边这两人都是知道的。
倒是柒华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他拔高了声音,“什么?!你不知道爷爷有多厌恶这种地方吗?你还瞒着我!!我以为你只是偶尔去一去才一句没和爷爷讲,哥,你这让我怎么瞒……”后面话语微微带着哭腔。
“你能不能闭嘴,等会再说话!”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柒华知趣噤声。
褚泀言解释,长乐坊是他为了收集各地信息开设的,浔阳城本就处于渊朝和东篱的交界之地,流商交汇之处,而长乐坊是浔阳城最大的乐坊,前来的都是各地有实力的富商,甚至是一些有背景官员,闲谈之间流出的消息多如繁星,甚至更为机密的信息都会得到。
褚泀言虽为老板却是幕后,只收分红,管理长乐坊的是一个叫长嫣的女子,曾经是青楼头牌,极为圆滑,擅长在各色的恩客面前周旋。
前日是有人看上了乐坊的魁首银盈月,那人是城西刘员外的独子,想要强娶,推拉之间被坊中一个小仆失手推下了楼梯,伤到了腿,那员外爱子如命又怎会善罢甘休?第二日抬着来到了长乐坊,硬是说自己儿子因此瘫痪,毁了下半生,要盈月进门为妾,他那儿子,还未娶正妻,妾室都已经纳了六房,别说盈月,褚泀言都是不愿的。
此事若是仅仅一方所言便就罢了,偏偏作证的大夫也是如此诊断的,那大夫我见过,是那日为周叔治伤的午大夫,是个安分朴素的好大夫。
思考半晌便与褚泀言商量,想见一下这位刘公子,确认下伤情,好巧不巧,这刘公子目前赖在了长乐坊,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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