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站在小男孩的视角,就像郑途的两只手都是空的,手心里没有任何东西。

小男孩十分好奇的看着郑途的动作,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住。

郑途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蒲公英的根茎,用中指把蒲公英往外面一推,手掌一甩,蒲公英就这么神奇的‘凭空’出现在了男孩的面前。

这只是个小魔术,郑途从电视上学的,以前都是用棒棒糖当道具,拿来逗小孩子玩。

“哇!”男孩满脸的惊喜。“你是怎么变出来的?能不能教教我。”

“能教你,你看着啊。”郑途完整的展示了一遍如何变出的蒲公英。

“你学会了,可以去和你同学显摆了。”

“我没有同学,我爹都是给我请私塾的,只有我一个人,还有先生,但先生太古板了,连那些游侠儿故事都不给我讲,还逼着我写诗,还说今天必须让我作一首诗出来,否则中秋夜就不带我去看舞龙舞狮猜灯谜了。”男孩又恢复成了闷闷不乐的模样。

“唉......”郑途又想起来小学时父母让背英语单词时的场面。

背不下来就不让看电视,不让出去弹玻璃球。

呵,一堆鸟语,有什么可背的。

郑途把手里那颗蒲公英随口吹了。

“跟我走,你家里让你写什么类型的诗,我替你写一首。”

“真的啊,谢谢先生,先生大义!”

“你叫什么名?”

“虞允文。”

男孩钻出假山缝隙,急忙追在郑途屁股后面。

只留下还没搞清楚状况的赵廉纤呆呆的站在假山旁边。

自己没听错吧。

郑大哥要替小孩子写诗?

眼瞧着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已经走到了拐角处,赵廉纤压抑住内心的震惊,赶快迈步跟上。

当她再次找到两人的身影时,小男孩正趴在桌子上,拿着一张纸背诵,而郑途正握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已经写了三张纸。

“骑牛远远过前村,短笛横吹隔陇闻。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虞允文捧着薄薄一张纸,如获至宝。

“这首诗来头可不小啊,你把它背下来,足够让你家大人带你去中秋集会了。”郑途边写诗,一边指了指他。

“可是先生,这诗不是你写的吗?”

“送你了,你把他背下来,这诗就是你的。”

这诗原本是黄庭坚七岁时所创作,现在拿来给虞允文这个孩子当家庭作业刚刚好,不会因词语生涩显得太过突兀。

而且他曾经查过,在这段时空内,黄庭坚这位大文豪并未出现。

“那先生,还有这首诗呢?”虞允文又拿起一张纸。“为赋新词强说愁,欲说还休......”

“这首啊,这首等你家再逼你写诗的时候,你再拿出来给他们。”

“拿给我看看。”赵廉纤几乎是冲过来,从虞允文手中抢过那首词。

半晌后,她抬头,看向正在润笔的郑途。

“郑大哥,这诗是你做的?”

“当然不是,我抄的。”郑途放下笔,咧嘴一笑。

他说的是实话,这些诗无一是他所创。

但赵廉纤仍旧捧着那首诗不放:“郑大哥莫要跟我讲笑话了......”

“我没和你讲笑话,这是真的。”

旁边趴在桌子上虞允文正在背第一首诗,郑途把其余两首诗全都叠起来放到他面前:“这两首估计你背不下来,还是藏起来比较好。”

“多谢先生!不过我已经把第一首诗背下来了,我这就去找我爹,我要当面背给他听!”虞允文跳下桌子,把三首诗全都小心的塞进口袋里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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