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精准地命中了兰远的头部,兰远被砸的头破血流,可此时却也不再敢哭出声来。
“大人,你何必为难一个妇女和孩子呢,有什么冲我来就好了,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呀……”
兰信双拳紧握,眼中的悲愤和愤怒,仿佛要呼之欲出,死死的盯着对面坐着的太监。
“我做什么,还需要的和你解释吗?我现在就把话放这里,今天只要你供出我想要的线索,你们一家人我都会放走,也会给你二十两银子,刚才所说的一切承诺都不变。”
太监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向兰信,将脸慢慢贴近他的耳边,阴森森的说道,
“但是如果你执迷不悟的话,我也不介意找人将他们母子在你面前……”
太监贴着兰信的耳边微微细语了几句,原本精神坚定的兰信,此时就像被晒蔫儿的小麦一样,再也起不来了。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大人……”
兰信颤颤巍巍的说出了这句话,他亲口说出的这句话也击溃了他自己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
“这就对了嘛。”
太监的脸上露出微笑,轻轻拍了拍兰信的肩膀。
……
“森哥,我对不起你……”
做完呈供的兰信,拿着手中沉重的二十两,久久无言。
他明白
这钱袋子里装的不仅仅只是二十两,还是他们蓟镇军三千兄弟的生命。
三千名兄弟一死,他们家中的妻儿老少,最终也难逃一劫。
他是罪人。
实至名归的罪人。
然而,他最对不起的,还是那个明知道会被惩罚,还冒着生命危险放他走的兄弟。
郭森。
两行清泪落下,滴落在手中,他看不清手上的到底是泪还是血,眼中一片模糊。
“信,走吧,还得给远儿疗伤……”
“思儿……”
兰信转头看向受伤的远儿,以及一脸忧愁望着他的张思,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最后却只化为了一句。
“走吧……”
落寞无比。
今日的残阳,额外的红,撒在兰信的身上,他像极了一只受伤的野兽。
……
“原来是这样。”
狼就在旁边,静静的看完了全过程。
“原来是因为那群死太监吗……”
自己的爷爷原来是因为那群只知道剥削底层百姓为乐,作威作福的太监含冤而终的吗?
呵。
这该死的世道。
……
“狼,醒醒。”
耗子推动狼的身体,将狼从睡梦中叫醒了起来。
“你看我就说你撑不住吧,果然还是睡着了,不过也幸亏昨天晚上没什么事,赶紧起来赶路吧。”
耗子那充满嘲讽性的笑容,就好像是在证明自己是对的一样,逮到了狼偷懒的证据。
“我知道了。”
耗子听罢后走远,狼松开了紧握的手,里面赫然是那个木牌。
拿着物品也能梦到过去的事情吗……
狼心中暗暗想道。
那如果拿着絮手上那一块木牌,是不是就会梦到自己爷爷之前的事呢?
今天晚上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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