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晚微微低头,谨慎地回应道:“陛下,关于此事,目前尚未有确凿的证据表眀与秦王有关。一切仍需深入调查,方可定论。”
老皇帝庄重地吩咐道:“邢晚,你必须持续深入调查,务必将此事查明真相!”
邢晚领命而去,老皇帝则闭目沉思,细细回味今日所经历的种种。
突然,一个画面在他的脑海中清晰浮现。在那激烈的擂台之上,赵望廷的衣带间竟然悬挂着那枚玉佩。这传国圣物,曾是他赠予太子的珍贵之物,如今怎会出现在这小子的身上?难道,是太子将此物传给了他?
老皇帝的思绪沉重,额上细密的汗珠悄然凝聚,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忧虑。二十载的光阴,他始终竭力避免的那一幕,似乎正悄然逼近,即将上演。
都督府内,赵望廷终于从昏迷中苏醒,缓缓张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郑小满专注的脸庞,她正细心地为他胸前的伤口敷药。
床的一侧,吴王静静地坐在轮椅上,面色沉静而威严。而在轮椅的背后,吴王妃默默地伫立,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关切,屋内气氛异常凝重。
三七、李不赖和跳跳也都在忙碌着,他们各司其职,有的正细心地摆着毛巾,有的提着沉甸甸的木桶,有的则轻摇着扇子。而陶文谅,则坐在桌旁,吹着刚刚煎好的中药。
“望廷,你感觉怎么样了?”吴王忧心忡忡地问道。
赵望廷轻轻抬头,坚韧地答道:“父王,我没事的,刚才舅舅的玄功真气实在深不可测。”
吴王与王妃几乎异口同声地追问:“你究竟在何时,悄悄习得了玄功心法,还有那五行御术?那可是入明亚境者才得以达成的。”
“再者,邢晚的实力仅入御季境,当年你父王勉力接下她一掌后,便落得如今这般境地。你自幼未曾习武,又怎能拥有如此武力呢?”王妃的言语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与不解。
赵望廷沉声回应道:“儿臣同样倍感迷惘。今日情势紧急,当林岳的真气汹涌而至时,我体内仿佛有一股力量瞬间沸腾,难以驾驭,随后便不受控制地从掌心喷薄而出了。”
此刻,三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悟,他沉吟道:“莫非与世子前日在巍峨殿中遭遇的那场毒袭有关,这才使得今日的他行为如此反常?”
陶文谅在旁,不禁轻叹:“常闻中毒之人,武力皆会消损,而从未听过,未曾习武之人竟能因中毒而入明亚境,这实乃闻所未闻。”
众人在室内争论不休,直至日头偏斜,却仍旧未能触及问题的核心。吴王见状,挥手示意众人暂且退去,他想单独与赵望廷谈谈。
待众人逐一退去,吴王静静地沉思了片刻,而后缓缓开口:“望廷,你需对父王坦诚相告,前日在巍峨殿中所中剧毒,何以一日之内便能如此迅速地康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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