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愣了一下,道:“这白条鱼极难捕捉,价格极高你可清楚?”

“有钱难买我乐意,你就说你要不要吧,磨磨唧唧的。”许致远黑着脸道。

老者一把将鱼抢了过去,然后如获至宝般抚摸了起来。

他这会儿也彻底明白了,眼前这年轻人,就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

虽然说话不好听,也没什么边界感。

可确实是没什么恶意的。

这礼,自己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了。

这时谢春花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这老者,道:“这位前辈,咱们是不是见过?”

“你又是谁?”老者看了一眼谢春花道。

“家父谢从军,在汝南任郡守。”谢春花解释道。

“不熟,你怕是认错人了。”老者摇头道。

他确实跟这个什么郡守不熟。

“我想起来了,是在京都康太尉的家宴上见过您。

您是东海钓叟!”谢春花惊道。

“很厉害吗?”许致远看着他的模样问道。

谢春花认真的点了点头,道:“这是咱们大晋王朝内有数的先天大高手,旁人想要见他一面都不容易。”

老者被谢春花吹捧的十分受用,一脸你继续的模样。

“还是你这女娃会说话。”

谢春花也不是蠢笨之人,见这前辈爱听吹捧的话,又道:“他还是垂钓派的奠基人之一,是真正走在方仙道最前列的人。

能够得前辈指点的人,都将突飞猛进。”

许致远越听越不对劲,问道:“怎么着?你想改换门庭,拜他为师?”

谢春花登时尴尬道:“怎么会呢,我既然拜了做师父,就不会有其他想法。”

老者这时哼哼道:“我怎么感觉你这徒弟比你还厉害?”

“厉害又如何?不一样是我徒弟。

你别想挖墙脚。

挖也挖不走,我这叫人格魅力。”许致远哼道。

老者一听这话,还就来了兴致,道:“女娃娃,你要不要拜我为师。

绝对比跟着这小子划算。”

谢春花当即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她可没想过这泼天的富贵能轮到自己,也没想过自己能承受这泼天的富贵。

许致远则道:“可以去,去学点东西,回来教给我。

咱们问天宗门规宽松,只要不做对咱们不利的事情就可以。”

这话不光让谢春花傻眼了。

就连一旁的老者也傻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安常理出牌。

当即便道:“不收了,不收了。

今儿这是怎么回事,诸事不顺,得找人卜一卦去呢。”

这时黄山又从水里钻了出来,手里还抓着一条挣扎的白条鱼,眼巴巴的看着许致远。

他们刚才不是说收徒的事儿,是说自己吗?

许致远也瞧见了他,道:“好徒儿快快上来。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为师的第五个徒儿。”

别的不说,光黄山这一手捕鱼的本事,就足以让他收徒了。

听到这话,黄山欢快不已。

在水里打了个旋,就快速扑腾到了岸上。

这时许致远才注意到,他身后的大尾巴跟船桨似的。

这难道是一个水獭成精了?

要不怎么会如此善水,又是捕鱼的好手。

老者这会儿却提醒道:“你收这么多妖怪当徒弟,怕是不太妥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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