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被控制住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至少半个小时。
旅行团的众人被安排在表演中心最大的接待室中，在接受完警方的询问之前，谁都不能离开。
这次表演相关的工作人员也被全部安排在这里，与游客们分开坐在接待室的另一侧。
但明显旅行团的一行人看起来更为自在一些。
毕竟一回生，二回熟。
只是这次的视觉冲击过于强烈，还是有些人被吓得不轻，坐在椅子上愣神。
警方也很快就到了表演中心，表演场馆当时就被封锁了，没有再有人进去过。
初步的侦查过后，新一轮的盘问也开始了。
还是那两个熟悉的警察，一切都那么驾轻就熟，仿佛昨日重现。
盘问的地点似乎是表演中心某个领导的办公室，明亮宽敞，一张巨大的办公桌放在中央，双方面对面坐下刚刚好。
死者叫做雷蒙德·布特，今年68岁，是目前布特家族的掌权人，也是人鱼艺术表演中心的负责人。
警方从水族箱中打捞起尸体时，做了初步侦查，发现是死后被人放入水中的，死亡原因暂不明确。
尸体被捞出后才逐渐开始产生尸僵反应，初步判定死亡时间不超过3小时。
以知老布特先生今天一直在表演中心内没有出去。
这三小时内所有进入表演中心的人都有嫌疑。
盛聿坐在两位警察对面的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是大概讲了一下今天进去表演中心的全流程。
这套流程警察似乎已经听了很多遍，盛聿的这套说辞也并没有引起警方的注意，他们只是按照流程记录着。
“观看表演的时候，有没有察觉到周围什么人离开过座位？”
盛聿摇摇头。
表演进行的时候，观众席都是黑的，而且由于中间水族箱过于明亮，也没有人能看清周围的情况。
“表演到高潮的时候，有几个人离开了座位贴近水族箱，不过应该不是我周围的人。但我也不是特别确定，当时太黑了。”
“昨天离开警局之后，你都做了哪些事情？”
“我出了警局之后，遇到了我们旅行团的另外三个人，我们一起去了海神庙，天黑的时候才回去……”
盛聿回忆昨天的时候，眼神略微有些放空，看向了警察背后的墙面。
墙上挂着一些人鱼艺术表演的合照，荣誉证书之类的。看起来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很为表演中心感到自豪。
正中间的合照上是四个笑容满面的年轻人，这张照片看起来年代久远，已经泛黄。
四个人……
他突然打断了警察的问话，反问道：“请问，现在四大家族的掌权人，都是差不多年纪吗？”
他不是本地人，不知道这个并不奇怪，而且这对于本地人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
警察也如实告诉了他，四大家族的掌权人大约都是60-70岁之间。
盛聿莫名就有些好奇，看向墙上的那张老照片：“是他们四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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