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警察回头，看向了墙上的照片，表情微变。
其中一个喃喃道：“罗杰·德里克、雷蒙德·布特、韦恩·沙逊，最后一个是…”
“是杜宁·卡文迪许。”另一个接话道。
这下齐活了。
这下两名警察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开门叫了两名同事：“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是谁？快把他叫过来！”
这张照片上的人已经死了两个，这很可能是一场针对四大家族的连环谋杀案。
虽然警方接到报案的时候就有这样的猜测，但是现在第二个案子才刚刚发生，谁也不能下定论。
这张合影好像为他们提供了一个明确的方向，让他们有信心照着这个方向查下去。
不一会儿，进来了一个穿着白色西服的胖子，他是表演中心的策划经理，也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
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位金发的警官，房间里的两个警察赶忙站起来行礼：“长官好！”
这位金发警官看起来三十多岁，蓝色的眼睛好像深邃的海洋，他向盛聿和策划经理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警长：艾伦·卡文迪许。
策划经理立即露出谄媚的笑容，递出自己的名片：“大家可以叫我巴特，请问各位警官叫我过来，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其中一名警察指向那张挂在墙上的旧合影：“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巴特的小眼睛凝神看向这张合影，眉头皱起。
“这不是我的东西啊，警官。”
“你说什么？”
“这确实不是我的东西，我的办公室从来没有放过这样一张合照。”
巴特讲话的时候，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他继续道：“我是策划经理，每一次的演出或者颁奖，都是我们策划本门负责筹划的，所以我们最后一般会合影留恋。这里的合影都是我们表演中心的工作人员或者人鱼的合影，不可能出现其他人。”
他虽然看起来有些小心机，但这话说得实在，加上墙上除了这张照片之外，确实挂的都是他说的这种类型的照片。
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犯难。
艾伦警长先是礼貌地将这位巴特经理请了出去，随后看向了盛聿。有些让他回避的意思。
两个警察连忙说：“这位是来自华国的林阳教授，刚才就是他发现了这张合照，我们还有些话没问完……”
他们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看着艾伦警长严肃的表情，乖乖准备让盛聿先出去回避一下。
盛聿深知此时回避就会失去探索剧情的大好机会，他站起身，转头看向艾伦警长：“我觉得合影是凶手放在这里的。”
艾伦挑眉：“说说你的想法。”
“我觉得这好像是凶手留下的杀人预告，他想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他想杀的就是这四个人。”
“可是这样一来，他后续想要杀掉另外两个人，就会难上加难，而且，这两个案件还没到并案处理的地步，是不是同一个凶手还不能下定论。”
艾伦的语气平稳又冷静，心中也似乎有着自己的考量。
盛聿却也不慌不忙：“我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我是学历史的，所以我知道财阀家族主导的社会体系，必然有很多垄断与财富分配不均，很难实现长期稳定，最后财阀家族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而且无论这两件凶案是不是一个凶手，两位死者的身份就能体现凶手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就是想让四大家族受到重创，况且走到现在这一步，凶手绝对不会停手了。”
亚裔青年微笑着看向艾伦警长：“就连我们这个走到哪都会出事的沙逊旅行团，可能也是凶手埋下的一步暗棋，你怎么知道凶手还没有对卡文迪许出手呢？艾伦·卡文迪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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