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南乡我必须要从中街讲起,南乡的中街是我一直生活的地方我在那里走过了我的幼年、童年、少年时代、尤其是少年时期那时候一个人的大致记忆都从少年时代和青年时代所构建所以。我关于南乡的描述;更应该从少年时代和青年时代的许多记忆共同架构出来。但是所记述的东西肯定还是由童年时代为主,因为我走进更多人的生命历程时,我才发现冰心所说“的童年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
大转盘上夕阳艳,南乡街里岁月长。
我想到了南乡和中街时候,所有人都会感受到他的宁静;因为从记事起它大概就没什么改变了即使是在人类的关键时刻,世界金融危机、08年非典、还有许多国际性的大事对于南乡而言不过是平静河面的一滴水珠,虽然会出现在聊天的碎语中但大概不会引起所谓的恐慌和骚动,我应该先写中街,但是其中必然要插入一些关于我的很重要的人的生命序言。因为他们实在太重要了,我想我早几十年的生命情感与处事哲学必然由此而生发,并从我身上体会出来。
中街是改革开放以降才形成的,我并没有查证过但是大概是八十年代后才有,之前都是水田和山岭。最早的居民是紧靠在南乡河水支流的缓冲处,也就是盛唐河那一段处,因为在那里支流沿岸的从山儿村的陈姓大村;然后是河口寨一路过来是红砖厂边以及花果山也就是在盛唐河大桥的旁边。还有就是旧街在龙颈山脚下一路排开的那些旧街居民,如果还要说那肯定还有在中街尾到黄华河边的居民;大概从先民们用水路交通运输和出行时那里作为渡口就有很多居民了。因为市区大理石开发而名声鹊起之际,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大概到那里都是一样水涨船高南乡从大队一跃变成镇子,但是大概在地域面积而言是足够的但是如果说是人口和经济大概就不足了。改革开放初其中街两边大概还是水田但中间道路就有了,世上本没有路走得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而改革开放也是如此。中街的雏形还未有时候第一间饭店就出现了,它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南方饭店”。私营经济在那个时期而言无疑是一个壮举,南方饭店在镇政府和镇子的雏形未出现时就出现,足可以称之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而且极巧的是南方饭店就在我婆爹家对面正对面。这使得婆爹家也有了准确的坐标,整个家庭的成员在外无论货运还是经营或者交友,他人问起就会说在南方饭店对面。南方饭店原本和满街的房屋一样都是小木屋,但是它的铺面是大的。为什么我会知道因为南方饭店一直经营到了零几年之后才不再经营但是店铺旧址依然在。它的铺面是很宽的是别人两个铺面那么宽里面也是很深的,南乡人形容房屋的大小一般就说阔和深。而饭店在当时实在是新奇的实体经济因为在南乡那样一个小地方估计是很少有饭店的。而南方饭店大概是开了历史先河。如同博尔特跑百步,姚明扣篮一样。是明星级别的存在,所以在整个南乡大小河网的村落里人到镇子上趁圩肯定会经过南方饭店。或者是吃饭吃南乡特有的爽滑的石磨米粉,白锄。或是下雨天在它阔大的铺面里避雨歇脚,而我小时候在南方饭店对面的时候大家都还是小木屋时,我婆爹在南方饭店对面家里给人看管自行车,她告诉我,我幼年时期还打横抱时就吃着南方饭店的米粉。那时的物价是很感人的一元两元都有买了;大多数趁圩的农人大概都是吃上两块钱石磨米粉,我想南方饭店的石磨米粉大概是和现在的工序差不多的,柴火将大锅里的热水煮滚,将米浆倒入托盘中,蒸熟后马上取出挂着晾凉,然后快刀切成一指宽。托盘上是沾着油的,所以当抓着石磨米粉放入碗中时,手也一定是油的。放上葱花料水和芝麻盐和点睛之笔的花生油我想爽滑顺口,而且能闻到花生油的香气,料水不浓不淡这边的一碗。配上酸辣椒简直是金不换,我现在久别回到南乡是必会吃的就是石磨米粉和白锄,白锄之后会说此处先放下不论。提起南乡的中街在那里很多人估计不会知道,但是你说南方饭店人必然了解。
南方饭店的老板,我婆爹说只知道他的花名也就是外号叫阿哥养;应该是这几个字。不过南乡人对于已经去世的人名字有所忌讳,所以一般在谈论起时遵从“日不咧人,夜不咧鬼”。通常会加上死鬼两个字所以写着文字我也遵从习俗,叫他死鬼阿哥养。不过这个名字大概一听就能知道为什么会叫这个外号了。南方饭店最开始是夫妻店阿哥养夫妻极善于经营之道,当改革开放的红利滚动到个体户时,南方饭店从小木屋跟着中街一起变成了发展变化,成为了南乡中街最好的房子。现在南方饭店除了一楼出租变化外二楼以上的瓷砖和装修和十几年前辉煌时一模一杨样,变化的只是它和南乡一样走过了风云变幻的改革开放初期,见证可南乡的变迁。如今也如同南乡一样变得平静再无发展了,即使蒙尘也看得出,主人当年装修的用心和豪华,我在家的二楼客厅就能看见南方饭店通体外墙是橘黄的瓷砖,白色的地板而两个门面一边是房间一边有一个小阳台,而阳台的围栏是竹子的外形。即使由此管古也能知道南方饭店昔日的辉煌。而二楼是个大平层,婆爹说二楼就是最早的卡拉OK那时老板已经请小姐在里面陪玩了,我想南方饭店的老板一定下广东东莞考查过。而婆爹说小时候把我抱到窗边玩,那些对面的鸡婆就隔着街道和我打招呼,她很嗨我也和他们招手。这样的卡拉OK一楼饭店的思维聚对是超前的。死鬼阿哥养的老婆,之前还回来过几次。他对他的邻居,我的婆爹他们还是记得的,几次回来都在家门前坐她的年纪大概会比我婆爹的年纪大。她肯定也会回忆起南方饭店那样一个地方,她也生活在其中。
起码在南乡而言,南方饭店大概随着死鬼阿哥养去世和财富的积累而搬离了南乡,而后转租给我记得的瑶群阿姨开照相馆,以及现在一路转租下来,不同的人接管和转手南方饭店的使用。但是南方饭店的外貌和他在中街历史长河中的地位是不变的。每当傍晚,我坐在二楼的客厅,夕阳总是照到南方饭店的墙外。橘黄色的斑驳墙面,营造出历史的光。即使是我读高中时在市里面所认识的人在南乡待过,一提到南方饭店,他就知道我所说的地点。这大概是一种生命辗转反侧之后,所展现出来的记忆与历史的无穷力量。这使我回忆之后久久难以平复,中街上的往事大概由此不段书写。我写南方饭店大概是因为不只南方饭店更是中街的一个时代,城乡结合部不断发展一个时代落幕新的潮流又生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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