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安县中闲逛,街道上没什么什么百姓,走商也少的可怜。
可能是年月不好,这底层百姓都没什么消费能力了,索性窝在家里不出来。
过了晌午,李承靖才在一家客栈的马棚里看到了自家的马匹。
李承靖在白山马匪中处于领导地位,他骑乘的瘦马在这一干劣马中也像个头马似的。
此时那瘦马正摆着马头,将其他马匹挤到一边去,独享着槽臼里的草料。
见到主人靠近,它兴奋的打着响鼻,蹭着李承靖的手臂。
“幸好你瘦的太过显眼,不然我都要找不到你们了。”
李承靖给它顺理了下毛发,随后走进客栈。
“掌柜的,你可见到有穿甲的兵士在你这住店了吗?”
掌柜想了想,做恍悟状:“你说的是那十几人只开一间房的官兵?”
十几人只开一间房……怎么听着这么磕碜呢。
李承靖嘴角抽了抽:“应该是吧,他们住哪间?”
从掌柜这得知消息后,他独身走去了院后,站在一间简陋木屋前。
推开门,乌泱泱站了一群人,正围在一起啃着烧鸡。
“二哥,可算来了。”沈三将众人剥开,给李承靖让出位置,迎了进来,随后又撕下一个鸡腿递给他。
“我吃过了,你们吃。”李承靖摆手推开,问:“我说让你带他们弄点肉吃,这么多人就分两只烧鸡?”
沈三苦涩道:“二哥,肉贵,没钱啊……”
李承靖沉默了,白山上下能掏出多少银子,沈三比他清楚。
如今沈三说没钱了,那估计是真穷了。
毕竟在他记忆里,白山这伙马匪从来不会下山打劫百姓,只会盯着县外村里的那些大户打打秋风。
但大户家里的银钱也是有数的,白山分一些,西凤山分一些,逃难来的难民有时还要进村哄抢,这大户家里倒是也刮不出什么油水了。
怪不得听到有关临宁县税银的小道消息后,前身会毅然决然带着马匪山下埋伏。
“没事,明天有个路子,沈三你给不在场的兄弟说一说……”
沈三抢先打断:“二哥,来的路上我就给他们讲了。”
“额……”
这沈三倒是挺积极,李承靖环视四周,众马匪们都是两眼放光。
在他们心里,跟县令勾结的抢劫,那不就是合法抢劫吗?
兄弟几个当了这么多年的马匪,啥时候底气这么足过。
“既然大伙都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了,那我再讲几点需要注意的。”
李承靖走到床榻前靠墙侧坐。
“其一,不能闹出人命,到时候真要拿刀吓唬的时候,记得刀背冲人,尤其是尹小五,你年纪最小,别到时候下手没轻没重的。”
马匪中年龄最小的尹小五,现在也就十六岁,从小便是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到了灾荒之年,村里的村民自己都没饭吃了,也就顾不上他了,所以他干脆直接上山当了马匪。
此刻听到李二哥点他,尹小五尴尬的挠了挠头,回道:“知道了,二爷。”
“其二,明日只许抢钱,若是人家家里有好看的娘们儿,你们也不许动歪心思。”
这话点的是那些年纪稍大的马匪,大家都是光棍一个,许久没碰过女人,听到这话众人哄笑起来。
李承靖继续说道:“第三,明日所抢的银钱,大家都不许藏私,全部交到沈三手里,别到时候因为你抢的多我抢的少就闹得不愉快,能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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