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到银财,再好的兄弟也会反目,白山的兄弟本就是同吃同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李承靖不希望因为这些事情让一个好好的团队分崩离析。
况且将银子集中起来,也方便以后做些大事,具体是什么大事,李承靖还没有想,也不敢想。
众人面面相觑,好歹是习惯了李承靖的威望,也没人敢冒头提什么反对意见。
几息之后,才听见有人小声说:“听二哥的。”
于是众人都发起声来:
“听二哥的。”
“二哥说啥就是啥。”
“听二爷的准没错。”
“……”
被人捧起来的感觉十分奇妙,只有十余个人对自己唯命是从,李承靖都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爽感。
若是像那皇帝一样,一呼百应,又该是种什么感觉?
也怪不得这世上那么多人对权力趋之若鹜了。
不过自己说了那么多,这些马匪嘴上应着,到时候施行起来是不是这么回事又要两说了,李承靖也心知肚明。
下午无事,这些马匪三两成群着出去浪荡。
到了夜里,又回到客栈,众人直接睡在地上,把床榻让给李承靖。
翌日,太阳未落时,众人就开始摩拳擦掌,不知从哪弄了块磨刀石,还磨起了刀。
李承靖教他们将甲胄都脱了,待到夜里一起骑着马向西城赶去。
陈宏果然已经安排妥当,偌大个永安县里此刻连一名巡检也见不到。
甚至连打更的更夫李承靖也没有见到。
…………
永安县西城门。
四名衙差靠在城门洞里,城门大开。
借着月光能依稀看到不远处有灾民横七竖八躺倒一片,皆是吃不上饭了想来县里讨生活,又被拦在城门外的苦哈哈。
不多时,便看到远处有数骑飞奔而来,寂静的夜色下,声声马蹄回荡在衙差的耳中。
“那些人是不是知县老爷说的人啊?”一名衙差精神了一些,开口疑惑道。
另一人回着:“应当就是了,每人一马,还带着刀,快把路让开,别被撞着了!”
四名衙差慌忙闪出空间。
那些人数骑人马由远及近,逐渐放慢了些速度。
打头之人脸上罩了块破布,在上方挖了两个圆洞用以视物,又在中间扎了两个孔眼用来呼吸。
这队人马似乎是没能想到,这些衙差居然对自己毫不阻拦,视若无物一般,不由有些发懵,提着刀紧张兮兮的在他们身边踏马而过。
却见这几名衙差全是充耳不闻,眼观鼻,鼻观心,领头的讶异一声,随后回首与后面的人马对视,各自笑出声来。
随后,他们策马扬鞭,在城门下飞速钻过。
待人走后,一名衙差靠近同僚:“老余,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啊?”
被称做老余的那名衙差一愣,反问道:“哪里不对劲”
这衙差“嘶“了一声,咂舌道:我记得班头说,知县老爷的那些人都是骑棕马……我虽然看不太清,但刚才过去的那些人里,是不是有匹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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