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战斗渐进尾声,脖上带疤的贼人戏笑着将一护院踢开,他这方折损了一个弟兄。
倒不是当场殒命,而是让黄府护院在大腿上开了个口子,不过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基本已经可以宣判死刑了。
这带疤凶匪也不惋惜,命令着手下在各间厢房中寻找着钱粮。
黄员外蹲坐在台阶上,双手拍着大腿,哭着:“这位爷,俺家是真没钱啊!你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传言?俺是无所谓的,怕爷白跑一趟啊!”
带疤凶匪冷笑一声,一脚踹在黄员外胸上,后者在地上滚了两圈。
“没钱?没钱你纳十几房姨太太?!”
此时黄员外身边正莺莺绕绕围着十余个年轻女子,不算多么美貌,但也各有千秋。
这群女子有人衣衫不整,有人甚至只穿着内亵便被这群凶匪抓了出来,她们将黄员外视作主心骨,叽叽喳喳叫着。
那凶匪提着把砍刀,用刀面轻轻拍打着这些女子的脸蛋,最后指向黄员外。
“别以为我不知道,去岁粮价虽高,但金岁又收新粮,粮价早该下来了,这永安县附近,一斗米却还卖八九钱银子!还不是你搞的鬼!”
黄员外双眼聚视距离自己只有几公分远的刀尖,汗毛直竖,扑腾着双腿。
“这位爷,错怪我啊!青州各府各县都是这个粮价,俺是爱倒腾些粮食没错,但也没能耐控制恁多地方的粮价啊!”
“哼!你们这些奸商有的是借口,莫非因他人贪你也贪,你便无罪了?”
“不是,爷,您是来打家劫舍的还是来论罪的?怎还给俺判上了?”黄员外哭丧着。
带疤凶匪正欲再开口,却听见宅门处传来繁多交杂的脚步,宅门又被重重推开。
李承靖带着白山的弟兄一齐提着刀踏入。
“诸位。”那凶匪警惕与他对视,觉得李承靖有些眼熟,开口问道:“你们是混哪山哪路的?今天这别梁子可是顶一块了!”
“张大力,莫不是把我忘了?去年咱还有过一面之交呢!”李承靖笑笑,白山众开始悄悄向四下散开。
那带疤凶匪一怔,随后笑道:“好啊,这永安县的乱摊子如今连白山也要来凑热闹了!”
“张大头领别误会,我们跟你不是一路的。”
“……”
这两山的头头在这对话,黄员外更加茫然,左右看看,一脸绝望。
来了一家凶贼就够自己受的了,怎么这家还没打发走,下一家就来了?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这事儿怎么就都赶同一天了!
哥俩在我家聚上会了还?
随后他又想到这里动静闹得那么大,却不见又县里的守备前来,心里更是怒骂:这群吃干饭的!每年往县里砸的那么多钱莫不是都喂了一帮子猪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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